前言:
徽宗宣和七年八月,金□□完顏阿骨打二子完顏宗望與族叔完顏宗翰以張覺事變為由奏請攻宋。十月,東路完顏宗望率軍自平州攻燕山府。西路左副元帥完顏宗翰則率軍自大同攻太原。
次年,徽宗讓位於欽宗,年號靖康。靖康元年一月,完顏宗望領軍南下,渡過黃河,兵圍東京汴京。靖康二年四月金軍攻破東京,在城內搜刮數日,擄徽宗,欽宗二帝和後妃,皇子,宗室,貴卿等數千人後北撤。北宋滅亡。史稱靖康之難。
宋徽宗第九子康王趙構,被宋欽宗派在外任河北兵馬大元帥,成為僥幸躲過這場劫難而成為皇室唯一幸存的人,在大臣推舉下南京(應天府,今河南省商丘市)登基,後遷都於臨安,恢複宋國號,史稱南宋,趙構為宋高宗,年號建炎。南宋與金國以淮水至大散關一線為界。
正文:
高宗紹興四年,中興四將之首嶽武穆於五月收襄陽府,六月揮師北上,收襄陽六郡,九月金、偽齊合兵南侵淮西,嶽武穆奉詔出師,敗金人於廬州。
此時的南都臨安府,自從遷都以來,已過了7年,高宗朝廷也曾信誓旦旦打回黃河以北,然而金國精兵鐵騎,軍事實力不是羸弱的宋軍可以短時戰勝的,雙方還是處於你攻我退,我進你守的拉鋸狀態。
臨安自古以來與蘇州合稱“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不隻風景如畫且人傑地靈,兼之又是魚米之鄉,甚少經曆戰亂,所以上至朝廷下至百姓都偏安一隅,歌舞升平。
臨安西湖蘇堤附近有家望湖茶寮,臨水用□□竹建了水榭,每每客人上下水榭都有搖晃之感,讓人不免留意腳下,如履薄冰。水榭隻50尺見方,堪堪擺得下6張飲茶的桌子。桌子都不像普通的桌子,形狀各異,有的似溜滑的梨木樹墩,有的似百年樟樹樹樁。桌子上工整的擺滿茶具,都是供客人自行做茶功夫的。茶寮建成以來,來往的都是主人的舊識與熟客。
這日秋風送爽,茶寮裏6桌都坐滿了客人。其中靠西臨窗一桌坐著兩名婦人,均是一手托腮,望著湖麵一語不發。她們隔壁桌獨自坐著一位俊秀的年輕後生,白衣翩翩,眉朗目清,嘴上兩撇八字胡修理的很漂亮,如果不是一身江湖打扮,會讓人以為是哪家的貴公子。
靠東兩桌最是熱鬧,全是打著官腔的官員,圍著中間一個顴高眉短,下頷尖瘦的中年男子打趣:“秦大人,聽說聖上對你的進諫頗為讚同,為何到現在還不見你被重用呢?”“是啊,我們幾個還等著沾秦大人你的光,待來日飛黃騰達之日,可別忘記我們這些昔日同僚啊。”
那中年男子麵相雖不大起眼,但眼中精光四射,被幾人挖苦也不見生氣,隻是哈哈的笑著。眾人見他不與他們著惱,有些無趣,將話題扯了開:“聽說沒,嶽節度使在廬州又打了勝仗。”“怎麼沒聽說,嶽將軍前兩月剛收回襄陽,現在又收了廬州,真不愧是我朝第一大勇將。”“隻聖上聽打了勝仗還不見笑臉。”說這話的是個青須儒生,被一旁的前輩扯了扯衣袖,對他使個眼色。儒生會意的低了低嗓子,又把話題回到前線戰場。他這話要是傳出去就是揣度聖意,天子一個不高興,還不是掉腦袋的事。
這時水榭外走進一個中年男子,高七尺,儒衣長衫,頭戴儒帽,頷下修著長須,劍眉星目,行動間溫文爾雅,一派文人姿態。
眾人見他來,紛紛頷首致意。他環顧一周,眼色忽明忽暗,先是走到那些官員桌邊,拘禮到:“各位大人光臨,草民有禮了。”“莫老板客氣了,我們也是看今日天氣不錯,出來遊湖,想到莫老板這歇歇腳,多多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