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紛紛,到處銀裝素裹,京城最中心的位置上人流如織。
大金左副元帥府,門口的匾額一看就有了年頭,上麵的女真語更顯得滄桑,偌大的院子空空的,不時可以看見蜘蛛網預示著主人家的現狀。
此時已是三更半夜,除了巷尾的犬吠,再也聽不到半分聲音,隻有個窄小的窗洞裏,透出昏黃的燈光,還有說話聲隱隱傳來……從敞開的窗戶往裏看,僅見一桌一凳一床,桌上點一盞黑乎乎的油燈,勉強照亮著三尺之間。長凳上擱一個缺個口的粗瓷碗,碗裏盛著刺鼻的草藥。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孩蹲在邊上,一邊照料著身前的小泥爐,一邊與對麵床上躺著的十幾歲少年說話。
他自言自語道:“少爺啊,你且堅持一些,待煎好藥,你服過便能好了。”
完顏雍在床上微微一歎。他本是地球上一個古武世家的嫡係傳人,被視為幾百年來的修煉天才,十五歲就正處在人生得意的階段,進入了煉氣階段,後來苦苦追求煉神,可是地球靈氣有限,一直未能成功,沒想到卻在一覺醒來,附身在這個奄奄一息的少年身上。並在少年神魂微弱之際,莫名其妙的與之融合,獲得了這少年的意識和記憶,成為了這個幾百年前的少年。
是莊周還是蝴蝶?是原來的我還是現在的完顏雍?他已經完全糊塗了,似乎即是又是,似乎既不是也不是,或者說已經是一個全新的完顏雍了吧。
事情就是這樣荒誕,然而卻確實發生,讓他好幾天無法麵對,但後來轉念一想,反正自己是個未婚的武學狂人,無牽無掛,在哪裏不是討生活?
隻是突然生出許多屬於那少年的情感,這讓他有些不適應。適者生存。所以一定要適應。完顏雍這樣對自己說道。
完顏雍女真名叫烏祿,是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孫子,睿宗宗輔的兒子。宗輔在天會五年繼宗望為右副元帥,後來又升為左副元帥,是女真東路軍的首領,權傾一時,可是自打宗輔去世後,完顏雍的母親李氏不滿族內宗族續娶寡居人的傳統,出家為尼,回到了娘家遼陽。完顏雍自己和玩伴張僅言住在偌大的元帥府,多虧宗賢平時不間斷的救濟,才得以能夠維持生計,可是府內早已破敗不堪,門庭冷落。
俗話說:“窮學文,富學武。”家境敗落後,缺乏必要的營養供給,完顏雍的武學成就一直停留在煉體一層。
完顏氏以武立國,始祖完顏阿骨打認為:“遼以賓鐵為號,取其堅也。賓鐵雖堅,終亦變壞,惟金不變不壞。金之色白,完顏部色尚白。”於是國號名為大金,阿骨打建國後,反思遼代後期貴族墮落不堪的原因,認為皇族也必須習武,十六歲前必須參加大比,如果到了十六歲,依然未能到達煉體二層,就會被家族淘汰,以達到保持皇族血脈的戰鬥力!
心裏暗暗想著自己的未來,當務之急就是拿下大比,留得支脈不被除名,運起真氣,閉起雙眼留意真氣線路,大金皇室內功心法名為《東青決》,傳說是金代先祖觀看海東青習性有得,此決最難得是前麵幾層是霸道為主,後麵幾層霸道中帶出一飛衝天的飄逸,家族中沒有幾個人能夠練得出來,大多數是霸道有餘,飄逸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