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醉笑了:“我沒有計謀,你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吧。”沈之醉掛了電話,這是他和蘇杭生活多年的寶貴經驗。
沈落夕淡定的看著蘇杭說:“媽媽消消氣,是爸爸又惹你生氣了嗎?爸爸上了年紀,可是好像越來越不著調了。”
蘇杭冷笑了說:“你不要和我打太極,你爸爸的問題,我會解決,現在說說你自己的問題,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
沈落夕淡淡的笑了:“坦白什麼?彙報醫院的工作嗎?工作我做的很好。”
蘇杭看了看沈落夕,忽然不生氣了說:“你還想糊弄我,別繞彎子了,你和藍溪是怎麼回事?”
沈落夕好像恍然大悟的說:“藍溪挺好的,我們都挺好的。”
“我有那麼好糊弄嗎?”蘇杭厲聲問道。
沈落夕說:“我從沒有想糊弄過媽媽,倒是媽媽糊弄我很多次了,所以現在在說什麼,對我都是沒有用的,我很忙。”
“你在趕我?”蘇杭意外的問。
“是。”沈落夕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我真的很忙,沒有時間理會媽媽的無理取鬧。”
“我是無理取鬧?”蘇杭哭笑不得了,“你和被包養過的女人在一起,才是無理取鬧,我們家丟不起這個人,你醒悟吧。”
沈落夕臉色陰沉了:“媽媽是有修養的人,為什麼一再的出言傷人,而且藍溪根本不稀罕進入我們家,她隻是和我在一起,和你和我們家都沒有關係,如果你一意孤行,我會和家裏脫離關係的。”他很絕決,在蘇杭威脅他之前,不如先把話說絕了,不給蘇杭可乘之機。
蘇杭瞠目結舌了,一項溫順的沈落夕語氣冷漠,讓她不寒而栗,“為了一個女人,和我翻臉值得嗎?”
“我從沒有想過值得與不值得,我和藍溪隻是想要在一起,卻一再的遭到您的阻攔,你對我們公平嗎?說到底藍溪隻是您的犧牲品,媽媽的心眼太過於狹小,所以容不下藍溪,我不管這些,總之這次我絕不會妥協。”沈落夕很直白了,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和蘇杭周旋,他現在更想做的是,完全擁有藍溪的心,雖然朝夕相對,還是感覺到了和藍溪之間的那點距離,沈落夕很害怕這點距離會漸漸擴大。
“好。”蘇杭站了起來,“白眼狼。”
沈落夕緩和了臉色說:“沒有人想背叛媽媽,包括爸爸,有些時候是你自己讓事情複雜了,還有不要和爸爸鬧了。”
“你是在教訓我嗎?”
“總言逆耳。”沈落夕誠懇的說,蘇杭不改了猜疑的毛病,沈之醉還會精神出軌的,也許更甚,“我是為了媽媽好,你是想和爸爸相濡以沫,還是相忘於江湖,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我隻能說這麼多了。”
“我應該謝謝你了。”蘇杭還是執迷不悟,她沒有什麼是對不住沈之醉的。
“不用客氣,你們和睦是我最想看到的。”
蘇杭又冷笑了,自從藍溪憑空冒出來以後,她和沈之醉那點和睦就沒有了,“那要托藍溪的福了。”
沈落夕笑了:“藍溪的出現沒有錯,是媽媽有心魔。”他是再明白不過的,藍溪隻是蘇杭情敵的替代品,“藍溪夠冤枉了。”
“你可以在心理科坐診了。”蘇杭被沈落夕看透了,很不高興,這是隱藏在她心裏的秘密。“好好的扯我身上做什麼?你和藍溪準備怎麼辦?”
“順其自然,水到渠成。”沈落夕在等水到渠成,等的有些著急了。
“你們想結婚?”
“我很想,藍溪不想太快了。”沈落夕有些無奈,還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