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和哪個女朋友在一起的?”蘇杭太恨鐵不成鋼了,“畢業兩年了,你也幹點正經事。”
“我幹的都是正經事。”沈小晨不以為然。
蘇杭冷笑了:“飆車,和女孩子亂來,是正經事嗎?我們家的人都是規規矩矩的,怎麼就出了你荒淫無道。”
沈小晨懶洋洋的笑了:“你幹脆說我是淫棍好了。”他是無所謂的,他沉溺的生活,確實是荒淫無道。
蘇杭打了沈小晨一下說:“胡說八道。”她的兒子再不濟,也不能貶低到這個地步。
“你還是心疼我。”沈小晨起床了,不起來也不能睡了,蘇杭必定會在他的床前長篇大論,還有喋喋不休,“爸爸和沈落夕不在家,你也就是逮著我沒完沒了的。”
蘇杭有些黯然了,她的生活的確是有些空虛,經常連沈之醉和沈落夕的影子都摸不著,“他們都忙,和你不一樣敗家子一個。”
沈小晨笑了:“媽媽到底是幼稚,還是太信任爸爸了?”蘇杭的遲鈍,讓沈小晨很是訝然,按理說蘇杭如此強勢的人,應該是敏銳提防沈之醉的風吹草動的,她卻一點感知都沒有。
“你一直話裏有話的詆毀你爸爸,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蘇杭也起疑心了,沈小晨不會空穴來風說沈之醉的閑話,而且沈之醉對他的冷淡,已經到了視若無睹,在醫院留宿也是家常便飯,難道真的是出了什麼問題,蘇杭緊張了,“你發現什麼了?”
沈小晨還是笑著說:“我百分之一百的不敢亂說,媽媽還是到醫院看看吧。”他不能說的太透,沈之醉和文清隻是他的猜疑,有鼻子有眼的猜疑,至少沈之醉不會是無辜的。
藍溪工作的情緒不怎麼好,總有些淡淡的惆悵,還好的是廣告策劃案已經結束了,她也可以偷個懶,所以就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今天早上沈落夕來送她上的班,她在回頭的時候有些錯覺,一直以來都是夏明輝送她的,還在她身後屁顛屁顛的說:“媳婦,不要太累了,我養你。”
蘇杭換了衣服,精心打扮一番去醫院了,在醫院她是不能失了儀態的。沈之醉沒有在辦公室,蘇杭隨意翻看著他的東西,也注意到了文清的病曆,蘇杭並沒有放心上,給文清治病她是知道的。
沈之醉進來頗感意外,還是很鎮定的說:“你怎麼來了?”他隨手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不動聲色的把文清的病曆放進了抽屜。
“我不能來嗎?”蘇杭今天是有些盛氣淩人的,沈小晨的話多少起到了挑撥離間的作用。
沈之醉笑了:“坐吧。”他給蘇杭倒了茶問:“小晨怎麼樣?”
“還不是老樣子。”蘇杭喝著茶,看了看沈之醉問:“最近在忙什麼?你很少回家了。”
“也是老樣子。”沈之醉裝作看材料了。
蘇杭冷笑了:“你好像在趕我走。”
“你想多了。”沈之醉的態度一直都很平緩,隻有如常的對待蘇杭,她才不會有疑心,而且蘇杭今天有點來者不善。
“你經常給琬瑜的媽媽治病嗎?”蘇杭突然問。
“也不是經常。”沈之醉並沒有驚訝,他很會處變不驚,而且他和文清之間是抓不到把柄的,隻是有些神似的曖昧罷了,所以蘇杭不能怎麼樣了。“她體質很弱,你有空可以去探望。”沈之醉拿出文清的病曆看著,“不是大問題,休養生息就好了。”
蘇杭打斷沈之醉:“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我又不是醫生,隻是要勞煩你親自診斷,也是她的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