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夕在猶豫著要不要給藍溪發短信,今天的情形不容樂觀,可是他也不能幹涉夏明輝和藍溪的生活,一籌莫展之際,門鈴響了。沈小晨隨便翻看著沈落夕的東西,“這麼晚了有事?”沈落夕平淡的問。
沈小晨坐下來說:“別這麼杵著,你也坐吧,這是你家。”
“我差點忘了,是我的地方。”沈落夕笑了,給沈小晨倒了水問:“說吧,有什麼事?”
“沒什麼,爸爸好像很忙。”沈小晨吊兒郎當的喝著水。
沈落夕又笑了:“他所謂的忙,隻是把工作力所能及的推給我。”
“那他為什麼不回家?”沈小晨突然問。
沈落夕沒有再笑了:“你是發現了什麼?”
“我見過他和琬瑜的媽媽見麵。”沈小晨說,當時沈小晨是想上前打招呼的,但是他忽然發現沈之醉含情脈脈的看著琬瑜的媽媽,就趕緊躲了起來。
“他在給琬瑜的媽媽調養身體。”沈落夕不以為然,“爸爸一直都是正人君子,我們在背後非議他,有點小人作為。”
沈小晨冷笑了:“是我是小人。”
“我沒有這個意思。”沈落夕說,沈小晨對他的敵意和戒備,他是一目了然的,“你最近怎麼樣?”
“這是我應該問你的。”沈小晨看了看沈落夕的手,“你被夏明輝打了?”沈落夕必定不會消停的。
“小傷而已。”沈落夕說。
“其實我挺佩服夏明輝的,如果你們兩個打起來,我會幫他的。”沈小晨毫不客氣的說,“不過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隻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我好奇的是,藍溪會站在哪邊,她一定會左右為難的。”
“你說的很對。”沈落夕今天已經看到了藍溪的左右為難,“她的確很為難。”
“所以利用她的為難,離間她和夏明輝的關係嗎?”沈小晨挑釁的看著沈落夕,他隻能是這樣的,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你這樣我認為很卑劣。”
沈落夕笑了:“你說的很對。”他好像已經明白了,藍溪並不需要他,夏明輝已經把她照顧的很好了,“夏明輝正在離婚。”
沈小晨笑了:“所以你死心吧。”當然更死心的是他自己,“我們去喝一杯吧。”
“不用,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我不會放縱我自己,不管藍溪給我的是什麼懲罰,我都會擔當,小晨你就是缺少擔當的勇氣,才放蕩不羈的。”沈落夕苦口婆心了,“以後別讓我們失望了。”
“偽君子。”沈小晨站起來走了,卻又回身說:“你究竟是聰明還是愚蠢?爸爸經常不回家,這已經是很明顯的征兆了,我不認為他和琬瑜的媽媽說的清楚,至少爸爸自己是洗不幹淨的,媽媽雖然刻薄些,但是我不想看她孤獨一人。”沈落夕是驚心了,他已經好奇,沈之醉對琬瑜媽媽的無微不至了。
夏明輝和藍溪如膠似漆的去上班了,沈落夕還是遠遠的看著,藍溪上樓以後,他從車裏下來對夏明輝說:“我們談談吧。”
夏明輝很友好的說:“可以。”他如若亂了陣腳,就是不戰而降了,之前的事情已經說明,亂發脾氣和暴躁是於事無補的,所以夏明輝沉澱了自己,用沈落夕的方式和他麵對麵了,“還去我的酒吧。”
在酒吧裏,夏明輝親自給沈落夕調的酒,“藍溪不經常來,但是裝修是她設計的,所以你可能會喜歡。”
“我很喜歡。”沈落夕第一次來就喜歡這裏了,“其實我今天是來道歉的。”
“為了什麼?”夏明輝沉靜的問。
“我打擾到了你們,我一直怕她過的不好,但是她過的很好,我就應該識趣了。”沈落夕喝了口酒,感覺有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