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想忍了。”沈落夕一直都是微笑著的,他的教養讓他對任何人都謙遜有禮。“很對不起,如果我騷擾了你。”
“那就滾蛋,不要再出現了。”夏明輝突然發怒了,沈落夕說的很冠冕堂皇,糾纏他的女人還理所當然了。
“你很清楚我不會的。”沈落夕沉靜的說。
夏明輝又冷笑了:“我也知道你不會,還是好心規勸你,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你窺伺我的女人太久了,我竟然還可以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我真是越來越寬宏大量了。”夏明輝摘了墨鏡,突然拉住了沈落夕的手,隻是一聲脆響,沈落夕的眉頭微蹙,還是微笑了。夏明輝放開沈落夕的手說:“藍溪果然沒看錯,你有種,這是我對你最後一次警告了,下次就不是手指頭了。”夏明輝走了,沈落夕的額頭冒汗了,夏明輝弄折了他一根手指。
沈之醉幫沈落夕處理的手指,他一直都是陰沉著臉的,沈落夕說:“一根手指而已,我還有九根。”
“可是命你隻有一條。”沈之醉還是忍不住擔心了。
“夏明輝不是窮凶極惡之徒。”沈落夕說,如若夏明輝是窮凶極惡之輩,藍溪是不會和他在一起的。“我相信藍溪的眼光。”
“你都開始欣賞你的情敵了。”沈之醉啞然失笑了,沈落夕的心態很平和。
“不是欣賞,以他的身手,如果想教訓我,我今天就是爬著回來了。”他手指斷的一刹那,沈落夕就明白藍溪的顧慮了,夏明輝的確身手不凡。
“沒錯,還有你就不能每天去找藍溪了。”沈之醉最近也有這樣的體會,夏明輝不會不知道沈落夕的出現,卻拖到了現在才對他下手,“也可能是顧慮藍溪的感受,我聽小晨說,他對藍溪很好。”
“我知道。”沈落夕看著被處理好的手,這點小傷小痛都在他的意料之內,而且僅僅是身體之痛而已。
“所以你還是要一如既往,夏明輝心血來潮還是會傷到你的。”
“我總要讓藍溪認真的考慮一次,如果她真的選擇了夏明輝,我無話可說,如果隻是和我賭氣,我就不能聽之任之了。”沈落夕不清楚,和夏明輝在一起是藍溪當初的自保,還是心甘情願,這兩者的區別很大。
夏明輝接藍溪下班了,他陰沉著臉沒有說話,藍溪開玩笑的說:“你最近的臉色很多,是給我看的嗎?”
夏明輝沒有笑而是說:“我說了,也許你就不高興了。”
“陰陽怪氣的。”藍溪上了車,沒有理會夏明輝的陰晴不定。回到家裏,夏明輝沒有做飯,而是給自己倒了酒,藍溪隻得說:“你攤上事了?”
“是你攤上事了。”夏明輝說,他不會再等藍溪提沈落夕了,等下去藍溪也不會說的,沈落夕是藍溪的死穴。“我今天弄折了沈落夕的手指。”夏明輝繼續喝酒了,沒有看藍溪的表情,他是不敢看,怕看到藍溪一臉的心疼。
藍溪愣了一下,轉身去臥室了,過了一會出來說:“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見他了?”
夏明輝還在喝酒:“你也沒有告訴我,我在等你告訴我,我們兩個人等來等去的,還是我先說了。”藍溪無話可說又回了臥室,她坐立不安了,夏明輝也過來說:“你到底還是心疼了。”
“你胡說。”藍溪不承認。
“你不承認我心裏會好受點。”夏明輝趴到床上睡了,他有些後悔弄折了沈落夕的手指,隻會讓藍溪心疼而已。
藍溪還是給沈落夕發了條短信問:還好嗎?
沈落夕看到短信笑了回複:很好,他對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對此我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