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欣聽見太後此言,又羞又急,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段昭蓉見狀,忍不住打趣:“舅媽,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人家可欣,早就有意中人了“。
“哀家久居深宮,如何不知。姨母勸你,寒門出生的司馬昭有什麼好?雖然機緣巧合,掌控戶部。但以區區右侍郎之身,名不正言不順。他要是有根基,也就罷了。可你要知道,寒門出生。注定要吃很多苦,才能更進一步。以我王家的門檻,他還不夠格。相反劉盛就不一樣,此人文韜武略,儀表堂堂。宰相親口對著滿門賓客說,是他的後輩。這毫無疑問,他會是江南一係,下一代的扛旗人物。天下七成豪門,可不是一句妄語“。太後對著王可欣,就是一陣勸說。以此人的才華,以及背後的勢力。隻要他點頭,下一任的宰相之位,隻怕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至於什麼論資排輩,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脆弱的可笑。
段昭蓉聽見太後的一番分析,感覺在理。可想到自己,卻又搖頭勸解:“舅媽,同為女人。若不能和自己想愛的人,相守一生。那豈不是,人生最大的痛苦。在優秀的他人,也僅僅隻是他人而已,終是比不上,自己的心中人“。
“罷了,你們兩個丫頭,讓哀家傷透了腦筋。昭蓉不是我說你,如今你已歸政,也時候找個人嫁了“。太後看著眼前的兩人,無奈的搖頭。
王可欣見太後把話題,扯到段昭蓉身上,心中大鬆一口氣:“姨母,蓉姐來洛陽。其實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姐夫“。
“姐夫?哀家怎麼沒聽說過,你什麼時候結婚了“。太後一臉狐疑的看向段昭蓉,心中暗自思索,確定她並沒有結婚。
段昭蓉聽見太後的詢問,真後悔剛剛掀開窗簾:“舅媽,可還記得昔年,父皇駕崩的那年初。我曾經給你,寫過一封信“。
“信?可是那位意中人。不過那人,確實好大的魄力。以一介布衣,反掌之間,掀起腥風血雨。助你奪取兵權,血洗大理國都,成就你攝政長公主的威名。不過我好像聽說,那人早就死在了戰場之上“。太後想起昔年的那封信,以及發生的事情,微微有些感慨。當初先帝還是太子,聽聞這件事情,長籲短歎。據說此人是本朝之人,奈何不願入朝,反而去大理,實在是可惜。
段昭蓉聽見太後的詢問,微微搖頭解釋:“未見到屍首,怎麼能輕言他已經戰死。我相信他一定還活著,在世間的某一個角落,安安靜靜的等著我“。
“罷了,你們兩個小妮子,終是不能讓人省心。哀家如今也倦了,到了地方在叫我“。太後見段昭蓉,語氣肯定。知道在勸解也是無用。索性微微閉目養神。隊伍突然加速,直奔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