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看他老實巴交的樣,心想真是個土包子,連堂堂太湖幫都不知道。他道:“太湖幫可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幫派,你沒聽說過麼?加入太湖幫,有吃有住,何樂不為呢?”
燕雲複裝作激動的模樣,驚訝道:“還管住?發錢麼?”
小二得意道:“當然,隻要你踏實肯幹,說不定堂主一高興,賞你個丫鬟做老婆,再給你什麼頭頭當當,那日子不就美了?”
燕雲複一拍桌子,起身激動道:“行啊!讓俺上刀山都行啊!”
小二拍拍他肩膀,道:“你勁兒大麼?能打仗麼?”
燕雲複拍拍胸脯道:“當然行了,俺殺過三個金兵!咱們是不是要跟金兵幹仗?要是那樣的話,不給錢我也幹!俺要替家人報仇!”
小二讚道:“好樣的!馬兄!”
燕雲複道:“兄弟給俺說咋辦,俺就咋辦!”
小二喜道:“凡要入會的弟兄,都要先到總舵登記,登記完後,再由主事分配你到合適的堂口去。”說罷又告訴了雲複太湖幫專門接收新人的募兵處。
燕雲複道了聲謝道:“兄弟怎麼稱呼,俺給他們說是兄弟介紹俺來的行不?”
小二道:“行啊,在下姓王名瑞,你就說王小子介紹你去的就行,募兵處的人都跟我挺熟的。”
燕雲複見目的達成,便起身告辭道:“多謝王兄了,俺這就去!”
王瑞把他送到門外才回。
燕雲複出了酒樓,又向西走出一百步,眼前便呈現出一座闊大的莊院,想必此處便是太湖幫的總舵了。
那莊院占地越數十頃,一層高大的朱紅院牆遮住了院內的風光。
燕雲複才看了兩眼,連正門都還沒看到,就被兩名太湖幫眾盤問了
“喂,幹什麼的,這裏是太湖幫總舵,外人不得擅入,請回吧。”
燕雲複道:“俺是外鄉人,是俺朋友王瑞介紹俺來貴幫當兵的,俺剛來,正找那募兵處在哪呢。”
那兩名太湖幫眾顯然知道王瑞,其中一個點了點頭道:“哦,原來如此,跟我來吧,我帶你去。”
燕雲複應了聲謝,跟著那人順著院牆走出百丈的距離,那幫眾指著院牆對麵的一個小院道:“就這裏了。”
那小院大門敞開,門匾上寫“募兵館”三字,門外站著兩名站崗的幫眾。
燕雲複上前說明來意,從門房走出一名四五十歲的老者,引著雲複來到一座大屋子外,道:“進去吧。”
燕雲複走進屋內,見兩旁站有十名幫眾,書案前坐著名四十多歲的小頭目。
那小頭目例行公事的問了幾句話後,道:“拿著這封文書,到太湖碼頭去吧,自有人告訴該怎麼做。”
燕雲複再次謝過,拿著錄用的文書出了“募兵館”。
光天白日下,他忍住了翻越對麵朱牆的衝動,老老實實按原路返回。
由於昨夜他已光顧過太湖幫碼頭,出城後輕車熟路的來到此地。
水寨前的幫眾將他攔下道:“幹什麼的?”
燕雲複拿出文書道:“我是來當兵的。”
幫眾看了看文書,道:“跟我來吧。”
燕雲複一邊走,一邊審視太湖水寨,盡管其規模比不上洞庭水寨,但布置暗藏陣法,格局嚴密,壁壘嚴森。
數千艘戰船密密麻麻的停泊在港口,燕雲複掃視後發現所有戰船中有七八艘稱為指揮船的巨型戰船,二百餘艘中型戰船,剩下的盡是由漁船改良的戰船。
引路的幫眾將雲複引到一片開闊地,交接給了一名頭目。
那頭目四十出頭的年紀,細高挑的身材,手臂和腿都很長,赤著上身,褲腿挽至膝蓋。燕雲複從他身材看出此人的水性極好。
那人道:“我叫秦飛,是練新兵的堂主,把你的文書給我看看。”
燕雲複遞出文書,秦飛看罷後,點頭道:“你叫馬嵩安,好,以後你就跟我,讓我先看看你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