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星域,殘月星,飛翎宗。飛翎宗隻是一個很小的門派,在殘月星,像飛翎宗這樣的小門派還有十來個,他們都依附於殘月宗,殘月宗是殘月星最大的宗門,殘月星的名字也正來源於此。像飛翎宗這樣的小門派想要生存下去,就隻能依附於殘月宗,接受殘月宗的剝削,比如資質好的弟子、修煉寶地、天才地寶等等。否則迎接他們的隻能是滅亡。今天,飛翎宗正在舉行十年一度的門派收徒儀式,飛翎宗每十年都會對外收徒,殘月星上隻要想加入飛翎宗的人都可以報名,由於門檻低,甚至於應該說沒有門檻,所以每次飛翎宗的收徒之日來報名的人總是很多,但是飛翎宗每次卻隻收內門弟子十人,外門弟子三十人,確定的方式也很簡單,內門弟子由門派中人檢查其修真資質,擇十名最優者入圍,外門弟子則通過比試的方式產生。飛翎宗外有一座無名山峰,此山陡峭難行,甚至有些地方就是懸崖峭壁,前三十個爬上此峰者可成為外門弟子。而此時進行的正是外門弟子的比試,此時山峰之上已經有二十五人,這二十五人都年齡均在十五六歲左右,一個個或趴或躺東倒西歪的。而山峰之下,則有更多的少年正在努力向上攀爬,在這個修真界,修真,成為普通人眼中的仙人,是每一個凡人的願望,沒有人願意放棄。仙路迷茫,百萬人中能成為神仙一流的又得幾人,然希望再渺茫,誰又願意放棄這個希望呢。距離峰頂幾百米出,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躺在地上,他已經拚盡了全力,作為一個無父無母的乞兒,能走到飛翎宗外就已經是一個奇跡,現在又攀爬到了距離峰頂幾百米出,可以說是奇跡中的奇跡,但是不管如何奇跡,隻要不能爬上那個峰頂,再大的奇跡也會被湮滅在滾滾紅塵中。突然,少年原本緊閉的雙眼暮然睜開,原本已經微弱的呼吸漸漸又變得清晰起來,誰都沒有想到,就在這一瞬間,瘦弱的少年完成了一次本質上的改變。少年半坐起身,動了動手,又扭了扭脖子,似是在熟悉自己的身體一般,然後又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既然繼續向峰頂攀爬而去,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死而複生”的乞兒。經過整整一天的比試,結果終於出來了,幸運的乞兒幸運的以第三十名的身份達成了他的目標。當他爬到峰頂時,從天際飛來幾道劍光,到得近處,便見十名飛翎宗弟子腳踩飛劍落到峰頂。少年們雖懷揣仙夢,但如何見過人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景象,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小乞兒抬頭看了眼,神色卻並未有變化。十名飛翎宗弟子似是非常享受眾人的目光,落下劍光,就見打頭一人對著峰下還在攀爬的眾人道:“此次比試結束,爾等回去吧。”說完右手一揮,卷起峰頂其中三名少年,架起飛劍遠去,其他九人也沒人攜帶三名少年離開的峰頂。峰下眾人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他們遠去,他們知道自己此生估計是再無踏入仙途的可能了,雖失望,但是生活還是得繼續,陸陸續續的走下山去。卻說四十人十把飛劍,經過盞茶功夫就來到一座大殿前。大殿正上方掛著一塊巨大的匾額曰飛翎殿,飛翎殿乃飛翎宗日常議事大殿,此時將這三十人帶來,卻是為了確定他們的去處。十名弟子將人帶到後,除一人進去通報外,其餘九人便自行離去,不一會兒,那名通報的弟子就出來了,“爾等眾人進入殿中。”便自飄然而去。三十名少年戰戰兢兢地進入殿中,便見殿上正首坐一名八字胡中年男子,身著白色長袍,正是飛翎宗現任宗主玄無傷,左首一名身穿道袍頭戴道冠手拿浮塵的老者,再左為一名少婦,雖是中年,但容貌秀麗。右首為一名虯髯大漢,身材魁梧,再右則是一名邋遢老者,一席長衫皺不拉幾,上麵還滿是汙漬,手中拿著一個葫蘆,正自顧自的飲酒,三十人進來看都不看一眼。三十人進入殿中即肅手而立,不敢說話。玄無傷見三十人進入殿中,嗬嗬一笑道:“諸位師弟,開始吧。”話音剛落,那虯髯大漢雙手一劃拉,就見其中六名少年臨空飛起,被劃拉到他身後,“我就要這六個人。”那美貌少婦見狀笑道:“我就知道裘師兄要選這六人,放心吧,我和諸位師兄是不會和你搶的。”裘無行哈哈一笑,撫了撫自己的虯髯道:“矮子裏麵挑幾個高個的,這三十個人一個個都瘦不拉幾的,也就隻有這六個稍微好一點,帶回去做一點挑水砍柴的雜活還是可以的。”少婦對著那名道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厲師兄,您先請吧。”厲無極浮塵一甩,又是六名少年臨空飛起,來到他的身後,“就這六個吧,反正這三十個人都差不多,嚴師妹,該你了。”那少婦,也就是嚴無心微微一笑,袖手輕揚,也挑選了六名弟子。挑完弟子的三人都看著宗主玄無傷,玄無傷看了一眼邋遢老者道:“鍾師弟。。。。。。”旋即苦笑一聲,“好吧,還是為兄先來吧。”然後未見他動作,邊見剩下十二人中的六人飛到其身側。至始至終,邋遢老者鍾無悔都沒有任何反應。剩下六人不用選自然就是鍾無悔的弟子了,待弟子劃分完成,其餘四人均帶著弟子離去,唯有鍾無悔還是自顧自的在那裏飲酒,似是對身外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反應。小乞兒也在剩下六名少年中,五名少年麵麵相覷,小乞兒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六人就這樣站著,而鍾無悔就這樣喝著,原本他們爬了一天的山就已經是又累又餓,現在又得在這裏站著,早已支撐不住,有些甚至腿都開始顫抖,但是卻又不敢隨便動彈,唯恐給鍾無悔留下不好的印象。終於,就在幾人快要達到極限時,鍾無悔將葫蘆收起站起身來,麵無表情地對六人道:“跟上。”然後自顧自得朝殿外走去。六人連忙跟上,原以為出了殿外,鍾無悔會架起飛劍將六人帶到洞府,卻沒想到他一直帶著六人走啊走,走啊走,直走到天際發白,六人差點口吐白沫,硬是用雙腳走到他的洞府外。來到洞府外,一個穿著一身粗布麻衣,長得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已經等在外麵,看見鍾無悔回來,欠身一禮:“師尊,您回來了。”鍾無悔點了點頭,就進入洞府內。年輕人看著後麵的六人笑道:“諸位師弟,我是你們的師兄,叫張廖,諸位師弟先自我介紹下吧。”“李全。”“張讓。”“王偉。”“吉瑞。”“蘇星。”“劍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