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漁頭(1 / 3)

單說白不凡,下去以後換了身衣服,帶上了一葫蘆新疆四蒸四釀的葡萄酒,轉身出了梅莊,來到西湖邊上一個草棚,喊道:“老漁頭,老漁頭。”隻聽見裏麵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來:“喊什麼喊,老漁頭我的耳朵還沒聾。”

話音未落,隻見草棚簾子一掀,走出了一個滿頭銀發,精神矍鑠的老爺子,指著白不凡道:“小子,今天又來老漁頭這打秋風啊。”白不凡邁步走進院裏,把手上的酒葫蘆向老漁頭手裏一塞,直奔棚中,邊走邊說:“咱兩認識這麼久了,不就是一條魚嗎,至於這麼小氣嘛。”

老漁頭,是白不凡被丹青生帶到梅莊時認識的,他專門負責每天向梅莊提供新撈出來的鮮魚,自己更是燒的一手好魚。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白不凡更是常常提著一壺酒來老漁頭這裏打打秋風。

隻見棚中鍋瓦瓢盆,灶具齊全,還有一張竹榻,一個水缸,一張漁網掛在牆上還有一張布滿油汙的桌子擺在中間,擠得滿滿當當。白不凡走到灶邊,伸手揭開鍋蓋,隻見裏麵三條二斤重的鯉魚,燉的酥爛,香氣撲麵而來。白不凡深吸一口氣,說道:“真香啊。”說完,拿起旁邊的勺子,撈出一條魚放在盤子裏,端到桌子上。

老漁頭,拔掉葫蘆蓋子,向嘴裏灌了幾口酒,隨手扔給白不凡,轉身拿出兩雙筷子,遞給白不凡道:“小子,有啥心事?”白不凡舉起酒葫蘆,喝了兩口酒,接過筷子夾了一口魚肉,放到嘴裏咀嚼了幾下,咽下肚裏,閉上眼睛,臉上滿是回味,道:“我要去一趟吐魯番,回來師傅就讓我踏足江湖了,以後想吃到這麼美味的魚,就難了。”

老漁頭,抬手用筷子敲向白不凡的頭,說道:“你不是一直盼望著闖蕩江湖嗎,現在你師傅放你出去了,你倒不知足了。”白不凡側頭避開迎麵而來的筷子,說道:“以前在莊裏想出去闖蕩,現在可以踏足江湖了,心裏卻患得患失起來,畢竟我師傅他們年紀已經大了,這些年寄情於外物,武功可以說毫無存進,再加上梅莊地下。。。。。”

老漁頭聽到這裏,抬手打斷白不凡的話說:“停,你們梅莊的一些到七雜八的事,不用跟我說,老頭也不想聽,老頭在西湖邊上這些年,也就跟你小子對脾氣。你師傅是性情中人,拿得起,放不下,換做老頭我,早就遠走高飛,哪兒還會在這裏給人做守家犬一做就是十年。他如果不願意,誰還能逼他不成。”

“倒是你小子,這幾年跟著你師傅學武學的怎麼樣了,練兩套讓老頭子瞧瞧,別到了江湖上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老頭淚滿襟啊。”

白不凡,隨手摸向腰間,隻聽“嗆”的一聲,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軟劍。老頭抬頭看了看,說道:“好劍,這就是你師傅年輕時行走江湖用的無形劍啊,果真是一把利器。”

白不凡隨手刷了幾個劍花,說道:“獻醜了。”說完,一個箭步竄出棚外,隻聽“嗤”的一聲輕響,隻見一道劍光閃過,這道劍光還未消失,隻聽“刷”的一聲,又是一道劍光橫空而過,轉眼間,此起彼消,所有的劍招都是一氣嗬成,數十招連為一招,恍惚間隻見滿院皆是劍光,耀人眼目。

老頭拍著手道:“小子,你變戲法的啊,這一招,狗屁不是,來點真材實料,再這樣,信不信,老頭子老大耳刮子扇你。”

白不凡,聽聞,臉上一紅,氣運丹田,力施雙臂,隻見劍法大變,一招一式,不再繁複,隻有簡單的挑,辟,刺,蕩,削等動作,似慢實快,每一劍出,都能聽到刺破空氣的嗤嗤聲。

老頭拍手笑道:“這才像那麼回事。行了,你的武功老頭子也見識過了,來跟老頭子過兩招怎麼樣。”說完,也不待白不凡回話,就伸手向前一引,身隨拳走,左掌一搖,從右腋下穿出,早已拂中白不凡小臂。白不凡隻覺身不由己,向前俯跌,臀上挨了一腳,砰然仆倒,摔了一個堅實。

老漁頭,哈哈笑道:“再來,再來。”白不凡,翻身躍起,長劍一橫,全力舞動長劍,使出丹青生的絕技潑墨披麻劍法,隻見一招“長虹貫日”閃電般刺出,跟著變“春風楊柳”,又變“騰蛟起鳳”,三劍一氣嗬成,最後使出最厲害的殺手,叫做“玉龍倒懸”,左手捏個劍訣,右手長劍又攻將過來,這一次乃是硬劈硬砍,當頭一劍砍落。誰知,劍鋒尚未砍落就被老漁頭輕輕地一拂一踢,依然跌了個嘴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