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微涼。
月下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白玫瑰花海,月光為這片花海渡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華,讓這些生長在懸崖邊上的玫瑰顯得格外的美麗而媚惑。
“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黑衣的執事懷抱著13歲小少爺走到了懸崖邊。
“真是諷刺啊,得不到我的靈魂卻要做我一生的執事。”小少爺的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對我來說卻是永恒的束縛。”黑衣執事的表情異常冰冷,紅色的眼眸不含一絲情感。
沉默,長長的沉默.
塞巴斯蒂安,帶我去一個不管是人類還是惡魔都平等的地方.
沒有回答,塞巴斯蒂安凜冽的目光劃過少主的臉.
----"從今以後,你的回答隻能有一個。"
----“Yes,My
Lord。”
塞巴斯蒂安懷抱著夏爾,縱身一躍,跳如萬丈深淵。
----續
第一季 斷罪之花
第一章
[埋下一座城、關了所有燈]
塞巴斯蒂安把懷中熟睡的夏爾輕輕的放到了城堡中柔軟的大床上,而夏爾似乎睡的異常沉穩,從睡著的那一刻到現在,連動都不曾動過。
塞巴斯蒂安靜靜地站在夏爾的床邊,冷冷地看著他。
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這個沒有靈魂的惡魔,用一紙契約,將自己永遠束縛在了他的身邊!
心中充滿了不甘,塞巴斯蒂安的雙眼瞬間變成了嗜血的紅色。
此刻,仿佛有一個媚惑的聲音在塞巴斯蒂安的耳邊不停的說:“殺了他!隻要殺了他,你和他之間的契約就可以結束,從今以後你就自由了!”
一瞬間,鬼使神差的,塞巴斯蒂安把手狠狠的伸向夏爾的心髒。
可就在塞巴斯蒂安的手即將穿過夏爾胸膛的那一刻,他胸腔左部的某個器官卻猛然一震。
塞巴斯蒂安的手猛然僵在了半空。
這種感覺。。。
胸腔左部猛然跳動的那個器官,是。。。是心髒嗎?
為什麼?為什麼在即將殺死夏爾的那一瞬間,自己的身體背叛了意識?
“果然。。。還是下不去手嗎。。。”塞巴斯蒂安喃喃自語。
看著熟睡的少年,塞巴斯蒂安的心裏泳起一種微妙的感覺。
就這樣,過了好久。
終於,塞巴斯蒂安走出了房間,輕輕的掩上了門。
房間內的大床上,夏爾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塞巴斯蒂安。。。你真的。。。那麼恨我嗎?”床上的少年喃喃自語,湛藍的眼眸裏,盛滿了濃濃的哀傷。
塞巴斯蒂安站在窗前,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月亮。
不知為什麼,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了夏爾的影子,揮之不去。
“啊”的一聲長鳴劃破蒼穹,一隻白色的烏鴉隨即落在了塞巴斯蒂安麵前的窗台上。
塞巴斯蒂安微微轉頭,微笑的看著著隻美麗而稀有的白色烏鴉。
“米拉爾,誰叫你偷偷跑出去的?”塞巴斯蒂安輕輕的問。
聽似責備,實際上塞巴斯蒂安的言語間卻有一絲寵溺。
“啊。啊。”
白色的烏鴉仿佛聽懂了塞巴斯蒂安的話一樣,踱步走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身邊,不住的用頭蹭他的手。
察覺到白色烏鴉魔力的異變,塞巴斯蒂安的眼角閃過一絲玩昧的笑意。
“米拉爾,既然你都已經能變成人形了,怎麼還不讓我看看呢?”
真是的,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的,這個惡魔主人,怎麼總喜歡拆穿我???
白烏鴉腹誹了塞巴斯蒂安無數次,頭上頓時冒出了一個紅色的“井”字,緊接著抬頭用一種很欠扁的眼神看著塞巴斯蒂安那張媚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