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十兩銀子?你們瀘州城現在都集體改行做強盜了嗎?”
看到許清歌瞪著眼睛大聲質問,掌櫃的很是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說道:
“是不是改行做強盜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我這店裏早已客滿,而這是十兩銀子也不是上房,是柴房,你愛住不住,不住就趕緊去別家,別髒了我這店麵。”
被掌櫃的一番數落,許清歌青筋直冒幾欲拔劍,好在甄繼喬好生勸阻才打消了這個念頭,隻能放下了狠話去了別家客棧,卻發現這家與那家沒什麼差別。
原來這瀘州城因為流民聚集,客棧早就被外地而來的富戶注滿,所以二人忙乎到了天黑也沒有找到便宜的客棧入住,盤桓再三,隻能厚著臉皮前去梅園投宿。
“我們梅園已經被包場了,您二位還是請回吧!”
看著門房倨傲模樣,怕憋了一肚子火的許清歌發作,甄繼喬連忙拉住了她。
“我們是應約而來。”甄繼喬說完就想讓許清歌拿出玉佩,卻沒成想那門房搶先說道:“呦嗬,來我們梅園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你們兩個窮酸也不照照鏡子,就想進來騙吃騙喝?我看你們倆怕是連我們這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吧?”
“不就是窯子麼?好像誰不知道是的。”
許清歌這次真是憋不住火了,急吼吼的說道,卻是把那門房的胡子都氣歪了。
“你你……你,我們這是**,裏麵的姑娘也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你們倆個小賊若是來此存心搗亂,小心將你們亂棒打出去。”
“你這狗眼看人低的老烏龜,打一下你姑奶奶試試!”
“來人啊,有人砸場子!”
……
甄繼喬早就被**、窯子弄的迷迷糊糊,心中更是沒想到看著斯文正派的張璟竟然會把他們倆安排到**之中。所以看著許清歌和門房互相吵嘴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到是甄繼喬孤陋寡聞了,其實古時**住著的多是歌妓,舞妓,而這些人也多是賣藝不賣身,所以來這**也算是一件雅事。而許清歌所說的窯子,卻截然相反,住的都是賣身不賣藝的娼妓,隻做汙穢的皮肉生意。
許清歌是古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而古時候大家閨秀也有機會和同齡的友人親戚,去**聽歌賞舞,也不算逾越。所以才沒有因為張璟讓他們來梅園投宿而感到意外。至於許清歌說梅園是窯子,則純屬是氣不過出言相傷。
甄繼喬看到兩邊就要打起來了,也開始回過神來,準備去勸說許清歌,可也就在這時梅園的家丁已經手持棍棒衝到了門口。
事態開始不受控製,甄繼喬雖並不擔心安危,可卻在考慮張璟的麵子夠不夠大,能不能讓梅園賣麵子讓他們在此投宿。而就在這時,從梅園裏傳來一個公鴨嗓音,似是一個變聲期的男童,那嗓音難聽至極。
“是什麼人敢在梅園門口搗亂,不想活了?”
“李胖子,這是你說的,是男人你就走出來,把你說的話再說一遍。”
許清歌的話說完的時候,那李胖子的一隻腳已經踏出了門檻,而待他要踏出另一隻腳的時候,卻見他驀然頓住,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甄繼喬心中嘀咕,自然望向了許清歌,可見她麵色不變隻是看著梅園門口,待甄繼喬再次看向李胖子的時候,卻發現那李胖子嗖的一下,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