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誤會了,本人姓林名宇,河北人,此行並沒有惡意,隻是想問大師幾個問題。”我拱手說道。
“原來是這樣,好吧!看在你這小兄弟還算有禮貌,就不跟你計較了,有什麼問題請講。”那道士說話的同時肚子嘰嘞咕嚕的叫了起來,索性尷尬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他是餓了,跑了那麼遠的路,不餓才怪。
“大師不如這樣,你看這時間已到晌午,你我還是找間飯館先吃些東西,小弟做東,咱們邊吃邊聊,你看如何啊!”
“唉,此言差矣,貧道初踏貴寶地,人生地不熟,你我初次見麵也算有緣,怎能讓小兄弟你破費呢,不行,不行!不過呢,看在你一片赤誠的份上,貧道就給你寫薄麵,讓你盡些地主之儀!”道士一邊擺著手一邊說道。
“好!大師請!”我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心想這道士還真是有意思,自己想吃就想吃吧,還要找些冠冕堂皇的說辭。說著話,我們便收拾好東西向遠處走去了。
不一會兒,我們便來到了附近的一個鎮子上,這鎮子不大,但商甲林立,店鋪綜橫,很是熱鬧。在一條古香古色的街道前,有一個大大的牌坊佇立在那裏,上書三個字“望川鎮”我心中詫異,難道這鎮子還與陰間的望川河有什麼關聯?
找了一家還算闊氣的清珍飯店,我們便上了二樓,在靠窗的一個雅間裏坐下,要了兩瓶陳年杜康,外加幾個小菜,斟滿酒,我舉起酒杯:“來,大師,今天我們也算是有緣分,小弟我敬你一杯。”那道士平靜的看著我,並沒有答話,似乎是在觀察我的麵相。“好!”道士突然叫了一聲好之後便舉起酒杯一仰脖幹掉了。這一聲“好”不要緊,竟嚇得我手一抖,酒水差點從酒杯中灑出。我神情錯愕的問了一句:“大師,何來之好啊?”
“小兄弟不要見怪,這好呢是說你麵相之好,可謂吉相啊!”那道士賣了個關子說道。
“怎麼講?願聞其詳。”
“瞧你五官端正,三庭飽滿,命宮明瑩,額如川字,若逢釋馬,必定將相,真乃一副大富大貴之相啊!”說著那道士便微微頷首。
“小弟有些不明,還望大師明示,這‘若逢釋馬,必定將相’意思是說,如果遇到戰亂,必定會成為大將軍嗎?”
“正是,正是!”那道士用手捋著那沒有山羊胡的下巴微笑著。
“大師真是慧眼如炬啊!來小弟再敬您一杯。”說著我便又舉起先前那杯酒,心裏想:這道士還真是會瞎子算命兩頭堵啊,我這一副大好的麵相卻是要在有戰亂的時候才管用,別忘了,現在可是和平年代,我這麵相毫無用處又怎麼能稱得上是吉相呢?但我卻沒有理由反駁。
“哎,慢來,小兄弟勿急,這酒可不是這麼喝的。”說著那道士夾了顆花生米放到嘴裏慢慢的咀嚼著,又舉起酒杯“嗞”的一聲喝了一口,然後吧嗒吧嗒嘴,“好酒!這陳年杜康真是好東西啊,想當年最後一次喝這酒時還是和我那靈花妹子喝的,想當初我和那靈花妹子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彼此愛慕,就因為家裏的一場變故,那次喝酒便成為了我們的永別,唉!”那道士說著話眼睛裏卻是含滿了淚,想必是想起了昔年的傷心往事,我也不好打破那道士的回憶,便自顧自的吃起菜來。直到一個長得不是很秀氣的女服務員端上來一盤菜,我說了聲謝謝,那服務員卻橫眉立目的斥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那肥大的屁股卻是一扭一扭的。當我把頭轉過來再看向那道士時,那道士竟還在直勾勾的望著門外,喉結湧動著,嘴裏還在夢囈般的說著:“像!真像我那靈花妹妹!”我胃裏一陣翻滾,差點吐出來。心想:大叔你還真是重口味啊。隨即我幹咳了兩聲,那道士才回過神來。自知形愧,變尷尬的咧嘴一笑說道:“兄弟莫怪,今日喝了些酒,有些情不自禁了,來兄弟,我敬你一杯!”“不知今日兄弟來此火葬場有何貴幹啊?”那道士舉起酒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