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葉禪收起了劍來,全身四肢百骸摩擦搓動,氣血奔湧如潮水一般,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暢。
葉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嚓地一聲將寶劍插在了地麵上了,盤腿端坐了下來,片刻之後,他雙手並立而起,輕輕地一個掬水翻抄之下,掌勢一陰一陽,十指遙指向天,頭頂上白虎七宿星辰閃閃生輝。
另外一冊初階的法術道書《巽風禦雷訣》,上麵記載了風雷二係法術,分別隻是初階的法術“禦風神行訣”和“雷引箭”。
禦風神行訣:顧名思義,就是聚集風靈之力,托承在自己的腳下,使得自己輕功身法提升十倍左右。
雷引箭,就是在掌心中凝聚雷電之氣,化成一道雷箭施發出去。
這兩種初階的法術都是比較容易掌握的,葉禪這三年多來,日日夜夜隻是修煉這兩門法術而已,已經修煉到了瞬發的境界。
他從老赤腳的手中得到最厲害的一冊法術,還是一冊《天刑金風訣》殘篇。
《天刑金刀訣》上麵記載了一門法術“庚金七絕神刀”法,這種刀法乃是化庚金氣成罡刀的絕技,每日對著白虎七宿呼吸吐納,聚集天地間的庚金玄氣,通過秘法凝練入體內穴道之中,然後將其煉化成刀罡對敵,以此化出的庚金七絕刀的威力足以能夠破金斷鐵,厲害無匹。
隻是修煉這門功法,每日所吃的苦頭也是極大的,書冊上記載了,修煉此功,百日之內可貫通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但唯獨要受百日的金風裂脈之苦。
天金罡煞並非是內力,而是外力罡煞,入脈之時,宛如無數銳利的刀片在經脈中割動一般,必須生生地日日承受罡風裂脈之苦,這種滋味之痛苦,簡直比任何刑罰都痛苦,所以這冊秘笈才會被冠以“天刑”之稱。
葉禪頭頂白虎七宿,瞑目緩緩運功之下,忽然感到指尖微微發涼,仿佛被利針給紮了一記般,緊接著,一條細長的金線循著他手臂上的經絡,開始在他體內遊走穿梭了起來,整個手臂僵硬麻木了。
這條金線上附帶了無與倫比的穿透力與銳利性,被他本命真氣衝了數年都沒有貫通的經絡之處,而在這條細細的金線之下,卻是勢如破竹,開始一路斬將奪關!
“噗!噗!噗!噗!”
葉禪感覺到了體內的經絡紛紛被衝破,這條金線勢如破竹一般,輕鬆地貫通了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一股劇烈地麻木裂痛自經絡中散發了出來。
葉禪臉龐微微顫抖著,原本健康紅潤的臉龐上蒙上了一層淡金紫色,變得異常詭異。
“噗……”葉禪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臉龐漸漸回複了正常的模樣,隻覺得經絡之內麻痛之餘,還有一陣無法形容的通暢感,剛剛為了收攝庚金罡煞而散去的本命元力回入經絡,滋潤著破損的經絡。
借助這股強大的庚金之氣,葉禪輕而易舉地貫通了奇經八脈,但借助外力罡煞通關也有極大的弊端,這就好比自己的國家跟別國借兵剿滅土匪一般,在以絕對的暴力通關斬將時候,將自己的國土也糟蹋的不輕,使得他的經絡也受損不輕,散盡庚金之氣後,葉禪隻覺全身經絡疼痛,周身如同鉛墜般難受至極,他盤腿端坐了片刻之後,這才朝村子裏走去。
走到了堡寨的附近,忽然發現了一個佝僂的身影,正背著一個藥箱端坐在土丘上,正望著月色發呆。
“老叔?你怎麼在這裏?”葉禪訝異地看著老赤腳。
“噫,二郎,你怎地還沒有休息?”老赤腳轉過頭來,訝異地看著葉禪:“老夫隻是擔心村裏人此次圍獵有死傷,所以才在這裏等候,也好接應救急。”
葉禪搖頭失笑道:“老叔,此次圍獵至少要三四天才能回來,你可有的等了,你還不如回去再說吧。”
“我知道,我隻是不太放心……”老赤腳隨口敷衍了幾句,緩步走了過來,看了一下葉禪的麵色,忽然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麵色很不好,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葉禪抓了抓頭皮,正想編個理由。老赤腳也不由他分說,就伸出了三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瞑目沉思了半晌,嚴肅地道:“二郎,你氣息紊亂,內力遲滯,是不是受了什麼內傷?”
葉禪抬頭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地道:“我……我練功練岔了氣,老叔,你有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