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呂鸞炎醒來的時候,斷忘已經不在了,桌上隻留下一封斷忘的告別信。
呂兄,千言萬語道不盡,便是謝字也太輕。望他日能再相見,各自珍重!
斷忘敬上呂鸞炎終於知道昨日一起醉酒的男子的名字了,他不知道斷忘是何時醒來,又是何時離開的,反正既然斷忘能寫出這樣的信來,字裏行間應該都說明他已經逐漸走出陰影了吧。
斷忘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買了件衣服,還有就是把被李宏劃傷的傷口清理了下。雖然過了這些天,早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還是清理下安心點。
斷忘在與呂鸞炎交談的時候,才知道為什麼近段時間會有那麼多人向同一個地方彙集,原來都是參加一甲子一度的門派****。所謂一甲子,就是六十年。
而所謂的門派****,就是江湖上有些名望的大大小小修真門派進行切磋的一個平台。而主場,就在至清門的天絕峰。然而距離****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於是向著自己的師門一路走,卻也並沒有怎麼刻意趕路。
經過這些日子的跋涉,斷忘慢慢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不僅笑容回來了,人也變得成熟了許多。在天絕山腳下的河合鎮,斷忘停下了腳步,畢竟距離門派****還有半個多月,還是不著急的。這個河合鎮還是十分繁華的,也許是因為在修真三大門派之首至清門的腳下,這裏的武器買賣竟然會出現法器,甚至靈器,這在其他地方城鎮是十分少見的。
斷忘走在街道上,遠遠地就看見一大群人圍觀著什麼,發出陣陣嘈雜聲。斷忘好不容易才擠過人群,見一頭發淩亂,五十歲左右的老者正在飽受幾個大漢的拳腳攻擊,嘴裏還鼓鼓的,不停嚼著飯,隻是被打的有些噴在地上,還夾雜著絲絲血跡。男子整個人蜷縮著,被人當球一樣踢過來踢過去的,雙手放在懷裏,好似還在保護著什麼。
老者雙鬢都有了些許白發,衣衫有點陳舊,想來很久沒換了。
斷忘有些看不下去了,這畢竟是天絕山腳下,自己師門的門口,怎麼能讓這種事發生。況且現在正是門派****,讓其它門派見到也十分不好的,怒衝衝地馬上就要出手。
忽然就被旁邊一人攔了下來,對著斷忘道:“小兄弟,還是別管了,這種人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斷忘好奇看了看旁邊的人,胖胖的,但是不高,隻有一米六幾。那人指著地上翻滾的男子繼續說道:“這個人沒有錢,但是卻來至清酒樓吃了幾頓霸王餐,第一次老板還好隻是說了他幾句,也沒有什麼,還給了他一點錢。第二次他又來,老板也大度,隻是說了他幾句,可是人也得有點知趣是不是。他卻得寸進尺,越演越烈,每天換不同的衣服不同的打扮進來混飯吃。終於老板忍不住了,就出現你今天看到的情況了。”
斷忘也大概知道是什麼回事了,吃飯不給錢,被打是天經地義的。不久,店裏的打手就隻是教訓一下,很快就打完了。放下一句狠話說下次再來就打斷他的腿,然後就又進去酒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