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雲暮雨峰絕影,千古絕唱一撫琴;過眼雲煙迷霧林,世情如霜憐雨心。九死一生雪山行,一舉功成萬戶名;繁華落盡落雨洞,煙消雲散不死情。
渭水泱泱,誰人共唱?餘音嫋嫋,何時能忘?話千言,道萬語,怎可言清。思千遍,念朱顏,何時再覓芳影。縱,墨如江海亦寫不盡;奈,書如層山也書不清,提筆疾書隻一字謂情。
夢魂牽緒,思念為誰,歎!金戈鐵馬多可笑,孤芳自賞獨寂寥;水秀山青破昏曉,殘陽一抹把酒澆。禍兮福兮,願斜陽西照東籬去,待雁歸時把家還。滴答,滴答……何處弦音?
夜色淒清,有一股涼涼的感覺。從遠處飄蕩而來的聲音,猶如天籟。從林間深處傳來,驚飛了林間的幾隻夜鶯。歌聲委婉,淒涼,述說著它的憂傷。
微風吹起她的秀發,絲絲飄零。斜靠在樹杈上的身影,一個倒翻,從樹枝上躍下來。伴隨她的,還有那一片剛才微含在口中的葉子,慢慢飄零。
女子的雙腿微微一曲,右手撐地,緩緩起身。仰頭看看天上的圓月,說道:“揚,這些年,你到底在哪兒啊?”聲中帶著澀澀的哀傷,好似那高掛的月兒上,有著她的思念。
恍然,身影一閃,右腳點在那還未飄落地的枝葉,整個人快速消失在林中,仿佛從未出現一般。隻有那一片枝葉,更快速地貼近著地麵。空中,還有兩滴清淚折射著閃閃的月光,從伊人離開的那個方向,滴下。
浩瀚大地,莽莽神州,滋養著億萬生靈。平凡人總是過著平凡的生活,而茶餘飯後,那些能上天入地的仙人,就是他們最常提及的話題了。做夢都想著,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能這樣,該多好。
而對於凡人來說,那些都是渴望而不可及的,就好比登上那些深入雲霄的仙峰,都是一個又一個美好的夢想,美妙而夢幻。
時值正午,在一仙氣繚繞的山峰,那就是凡人們一直提及的仙人出沒的地方。
“二十四,二十三,你們兩個給我站好點,聽到沒有?”一壯實的大漢嚴肅說。而他麵前的,隻不過是十六、七歲兩個少年。
一個穿淡黃色短袖,眼睛靈動,麵容清秀,兩邊微長的頭發早已經被汗水染濕,貼在了臉上。而另外一個則穿著黑色緊身長袍,汗水染濕了絕大部分的衣裳,也展示著他那結實地肌肉。一塊一塊地。比起那黃色短袖的那個少年,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兩人頭上頂著個碗,隨著身體的微微晃蕩,裏麵的水泛起絲絲波紋。胯下的那幾根竹子,上端尖尖的,露出寒光,如果稍微低放鬆那麼一點點……“啊,大師兄,你、你太狠啦。”穿黃色短袖的少年哭叫說。看他的雙腳不斷抖動,額頭上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掉。剛才一不小心,就稍微放鬆一點點,馬上就贏得了那些竹子地熱烈歡迎,差點沒有在他的屁股上留下幾個窟窿,痛的他咬牙切齒大叫。
而被他稱作“大師兄”的是無望峰夕念的大弟子--斷空,是無望峰眾弟子中目前修為最強的一個。而這兩個少年,是夕念最後收的兩個弟子,斷仇和斷忘。一下子,無望峰總共就二十四位弟子了。
斷空眉頭一皺,雙手一攤。說:“小師弟啊,這個可不是我的意思啊,誰叫你們那麼能玩,把藏書閣弄的一塌糊塗,師傅才……哎,你還是好好站著別亂動,再過三個時辰就沒事了。”
三個時辰,說的輕巧,你來試試,斷忘心裏暗道。
斷空說話的時候一臉無辜的模樣,外人看起來,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但是在斷忘看來,恨不得把斷空給毒打一頓。前兩天,斷忘和斷仇兩個人也不知道在藏書閣裏麵幹什麼,把裏麵的書籍弄的亂七八糟的,這才出現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