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羞惱的話語,歸海流楓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愉悅,“我真開心,情兒你終於知道吃醋了。”
“喂,歸海大叔你有完沒完啊,正事還沒解決呢,要調情晚上到床……”
“咳咳咳……”
逆魂橫了口無遮攔的夏慎銘一眼,幹咳幾聲,阻止他後麵的話出口。
“各位,說說你們的目的吧!”
寧忠義看著兀自調笑的幾人,眸色一沉,給了眾位兄弟一個眼神,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杯,那張經過風霜的老臉上一片冷酷之色,黑道老大的氣勢在這一刻顯露無餘。
“目的就是要幹掉你,取而代之。”
擎嵐從內室出來,將手裏的包裹甩向寧忠義,一顆染血的頭顱立即滾落到他的腳邊上,頭顱的麵部雖然染了血色,但仍然可以看出此人正是寧忠義的愛女寧蒂兒。
“你……你們……”
寧忠義看著腳下恐怖猙獰的頭顱,眼裏既驚懼又痛惜,他手指顫抖地指著擎嵐,氣得說不出話來。
“哼!你什麼你,貓戲老鼠的遊戲結束了,本打算隻要你乖乖聽話,就給你一個容身之所,沒想到你居然胃口大得想要吞掉我們鬼刹門,還無恥地在我酒裏下藥,當真以為我們新來的就好欺負不是?”
剛才若不是提前知道他們的奸計,因此早有準備,不然現在他可就要被這浪蕩女吃幹抹盡了,不過那幾個男人簡直是無品又無良,這麼大的計劃居然將他瞞在穀裏。
“無情,我可是將這女人解決了,以後別再說將我這個正牌老公送人的話了,怪傷人的!”剛才還一副惡狠狠樣子的男人,在麵對歸海無情時,立馬變成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狀,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原來你們都是一夥的,目的是要獨占中東這片地區,哼!我不會讓你們得逞,弟兄們,我們今天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寧忠義從喪女之痛中回神,拔出腰間的金輪手槍,對著身後那些小幫派的頭目們呼喝著。
“今天要是誰幹掉他,我讓他做盤龍會的會主。”歸海無情身形一閃,抬起一腳,踢掉他手裏的槍支,琉璃眸掃了一眼那些明顯有些懼意的男人們,語氣挑唆道。
那些人聽到她的話,眼神在兩邊衡量著,一邊是勢力龐大卻被困的龍頭老大,一邊是占據絕對優勢,手段果決狠辣的外來侵入者,這兩邊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啊,就算殺了一方,他們也不會有活命的機會,這樣一想,他們手中的槍遲遲不敢有所動作。
突然‘嘣’的一聲槍響,接著就是重物倒地的聲音,夏慎銘吹了吹仍在冒煙的槍口,“磨磨蹭蹭的能成什麼大事,這盤龍會的會主老子來坐得了。”
“哼,一個小小的鬼刹門居然想吞並我們盤龍會,簡直是癡心妄想,你們殺了寧老大,休想走出這裏。”人群中一個長相凶神惡煞,健壯無比的男人推開身前的人,出麵叫囂著。
然而,他的話聲剛落,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閃,健壯的身軀倒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眾人這才看清,他粗壯的脖子上那一條血痕,也就是說,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抹了脖子,而他們連凶手的樣貌都沒有看清。
此人是盤龍會的二當家,和寧忠義二人可謂是‘一文一武’,一個是心思奸猾狡詐,詭計多端的狠辣狐狸,一個是武力強悍卻無大腦的莽漢,兩人配合在一起,才有盤龍會的今天。
然而,現在兩個當家人都被他們輕易幹掉,他們這些小魚小蝦能做什麼,更何況這裏本就是強者為王,他們這群人是打定主意要在這裏稱王稱霸了,這才會有現在的兩軍對壘,先斬將帥的戲碼。
“家主,外麵的保鏢全部解決。”正在眾人驚懼權衡之際,黑衣蒙麵的影四走到歸海流楓麵前,沉聲報告。
在他的話聲落地之後,兩個身材魁梧,眼神銳利,身上散發著一股鐵血與冷酷之氣的男人走了進來,在夏慎銘和擎嵐二人身邊站定,“擎先生,夏先生,盤龍會另外幾位主事者已經答應臣服。”
幾個男人聽到這些報告,嘴角均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他們眼神一致轉向那些仍手握槍支,神情戒備的小幫派大佬們,異口同聲地問:“你們的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