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別人這樣說他,欺負他,心裏會很不舒服,但是他小時候和他說過,不管遇到什麼事,不能急急躁躁,要心平氣和,那時候他還不懂,直到他有一天因為急躁而昏倒入院時,醫生告訴他,他的身子不能做劇烈運動,脾氣不能暴躁,要平心靜氣,他才懂他那時的話,心裏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對他的思念也就越濃。
“額,原來是弟弟啊,那你叫他坐到隔壁的空位上吧!”
聽到他的話,藤靜愣了一下,而後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意,不可一世的出聲。
餐廳裏麵那些看熱鬧的同學聽到他的話,全都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難怪會讓他坐上身邊的位子了,原來是弟弟啊,不過這歸海家族什麼時候又出了這一號人物了,雖然歸海家一般不參加上流社會的那些活動,但是他們這些人對歸海家的基本成員還是知道的,從來都沒有聽說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玉棠,你吃飽了嗎?”
歸海無情不理會旁邊之人的叫囂,優雅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紅唇,動作自然優雅,讓餐廳裏麵的人眼睛瞪得大大的。
雖然他們都是貴族子弟,但餐桌禮儀做到他這種賞心悅目的程度,他們還是做不到的,也許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會去在意這些細節。
而現在,他們眼前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少年,此時的他看起來既像一個成熟穩重的紳士又像一個端莊優雅的大家小姐,矛盾的結合體,卻讓人看起來極為舒服,沒有絲毫的虛假做作。
歸海玉棠從他優雅自然的動作中回過神來,溫和的眼對上他淡然無波的琉璃眼,嘴角揚起一絲愉悅的笑容:“我吃飽了,在等你!”
“那走吧!”
“喂,你別太放……啊……你……”
在歸海無情起身要離開的瞬間,被無視良久的藤靜終於忍不住伸手想要拉住他,然而她的手還沒有碰到歸海無情的身體,就被人一腳踹得老遠。
“我不喜歡別人觸碰我的身子,特別是像你這種花娘!”
歸海無情轉身,看著那個被自己一腳踹到餐廳另一頭的女生,淡漠無情的語氣帶著一股濃濃的嫌棄。
餐廳裏麵的學生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這……這一腳的威力也太大了吧!還有,他知不知道這個女孩的身份?居然將校董的掌上明珠一腳從這頭踹到那頭。
不過想想他的身份,他們也隻能在在心裏替藤靜哀默一秒鍾,誰叫人家是歸海家族的人呢!就算她父親是校董,恐怕也不敢和歸海家對上吧!
畢竟這個A市,誰也不清楚,歸海家族的水有多深,他們隻知道自己的父親們談到歸海家臉色就變了,還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招惹歸海家的人。
歸海玉棠聽到她的話,再看看被他踹的老遠的女孩,本來想要去牽住他小手的大掌霎時頓住,歸海無情掃到他停頓住白玉般的大掌,伸出小巧修長的手主動拉住他的,兩人手牽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學生餐廳。
看到這一幕和諧的畫麵,餐廳裏麵的學生眼神再一次呆怠,這歸海玉棠是怎麼回事?女友被弟弟一腳踹開,他不嗬斥弟弟,不去扶起女友也就罷了,他們怎麼感覺從他那雙溫和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幸災樂禍?還攜著弟弟頭也不回的離開現場?難道他們兩人是情侶的傳言是假的,一直是藤靜一廂情願?
“無情,你剛才說的花娘是什麼意思?”
校園一個僻靜的角落,歸海玉棠轉眼看著和他並排著坐在茂密的榕樹下的小小少年,好奇的出聲問。
他和她八年未見,那時候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彼此也都還小,但是不知為何,他覺得他們之間相識了好久,彼此沒有一點隔閡,沒有年紀的隔閡,沒有時間的隔閡。
和她呆在一起,他就覺得安心,這種感覺很是奇怪,照理來說她的年紀比他還小,應該是他照顧她,給她安全感才對,但是他們之間完全是相反的,她讓他感覺很安心,也讓他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