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墨箏煬開了口,臉色依舊陰沉“我不管你們對本王有什麼不滿,但是現在最重要是戰事,要是誰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而耽誤正事,可別怪本王不留情麵”
***
夜,冷如冰
月,彎如鉤
墨箏煬信步來到離主營不遠的樹林前站定,月色通過稀疏的樹葉照在地上猶如夜間的鬼魅,忽隱忽現。
墨箏煬已經在雁南關呆了三天了,三天裏,曦寧國隻是駐紮在那裏,並沒有什麼異動,墨箏煬知道,端木承逸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然後大敗他們,贏得這次戰爭的主勢。
閑來無事,出來散心的展天宇一見墨箏煬,趕緊走上前。
“主子有什麼想法嗎?”展天宇搖著扇子站在了墨箏煬的身後。
墨箏煬看了一眼亮如白晝的夜色“曦寧國這個時機把握的非常好”
展天宇皺了皺眉,是的,現在的月色,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進行其他的活動,現在的寧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的預兆罷了。
“不過我想明天他們會出兵,而明天晚上就是我們的機會了”墨箏煬的手彈了彈樹上的飛蟲,輕笑道。
“主子,怎麼如此確定”展天宇不解。
“不,我不確定,不過,那都不重要了”明天晚上他將會親自去會一會端木承逸。
其實墨箏煬一直奇怪,以端木承逸的能力,怎麼會幹這樣的事情,如果他們現在追擊,他們雖說不一定會贏,但是天祁付出的代價絕對會很大,但是現在呢,端木承逸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三天,整整三天,他已經把這裏的所有勢力都了解透徹了,他還是沒有發兵,怎麼能不叫他懷疑呢!
白羽的消息此時還沒有傳來,墨箏煬總感覺會出點事情,希望是他的錯覺吧!
辰燁樺從帳篷裏出來,晚風一吹,煩悶的心變得一輕,腳步也就輕了起來,走了片刻,兩個人影叫辰燁樺的腳步一頓,“攝政王”
墨箏煬聽見辰燁樺的聲音,輕笑一聲,衝著展天宇一擺手,展天宇很識相的躬身退了下去。
辰燁樺看著退走的展天宇,才走到墨箏煬的身邊,轉眸看向一直遙望曦寧國方向的墨箏煬道“攝政王在想什麼?”
“丞相不妨猜猜看?”墨箏煬動作沒變,反問了一句。
“下官沒有大誌,可沒有攝政王想得多”辰燁樺輕笑一聲答道。
“是嗎?丞相莫要妄自菲薄了吧!”墨箏煬轉眸看了一眼辰燁樺,輕笑。
“下官不敢”辰燁樺斂下眼睛,遮住眼底的情緒。
“嗬嗬”墨箏煬輕笑,伸手在粗糲的樹上拂過“那麼丞相在海閣的地位是什麼呢!”
“海閣,什麼意思?”墨箏煬的一句話叫辰燁樺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難倒他知道了什麼,可是他的身份完全是個秘密,怎麼可能知道呢!
“丞相既然不想說,本王也不想多問,隻是這場仗卻是要贏的,丞相記住這一點就好”墨箏煬完全不在意自己投下的信息有多麼勁爆,說完這句話,就負手有些的離去了。
辰燁樺驚訝的看著墨箏煬的背影,眼底是掩不住的複雜,這個人如果是真心的為天祁多好,那樣海閣的事情應該很好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