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隨著不停的咒罵聲漸漸消失
。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看樣子他們找對地方了。
墨箏煬衝著三十擺了一下手,叫他不要動,眼睛快速掃了一眼四周,在最上端,一個凸起的不起眼的小石頭引起了墨箏煬的注意,如果他沒記錯,那個應該就是機關了吧!
在三十驚訝的目光中,墨箏煬躍上頂端,在那塊凸起的石頭上一按,一聲幾不可聞的聲音傳到墨箏煬的耳朵裏。
機關關閉了。
跟在墨箏煬的身後的三十眼底閃過一抹流光,一個身份背景都不如他的人,居然能清楚的知道赫怡地宮的機關所在,怎麼能不叫人警惕。
過了拐角,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路,終於到了關押三大王的地方,一進門,就是撲鼻的血腥味,兩人同時皺了皺眉,好濃的血腥味?皇甫絕到底有多恨皇甫越?
眼睛往裏一看,就算是墨箏煬和三十這樣的人,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陰暗的牢房最裏邊的十字架上,一個上身□□的人被懸空著吊了起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支撐在他的兩條胳膊上,隻是那還是人嗎?渾身的皮肉沒有一塊好的,深可見骨的傷口上一些小蟲子在蠕動,血水順著男人身體一直流到地上,在地上彙聚了一小灘的血水。
聽到門口的動靜,十字架上的男人抬起頭,一張俊逸的臉露了出來,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緊抿著薄薄的唇,深邃的看不到底的雙瞳則正射著刀鋒,滿是嘲諷地盯著門口的墨箏煬和三十。
“怎麼,終於決定殺我了”男人的聲音由於太長的時間不喝水而變得沙啞,隻是那一股子高傲卻是沒有掉下一分一毫來。
墨箏煬眼底的暗色一轉即逝,輕笑一聲,摘下蒙麵的黑巾,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溫潤的笑意“三大王,我們是來幫助你的”
皇甫越看到墨箏煬的臉心底一愣,在聽到墨箏煬的話後,冷笑一聲,諷刺道“幫助我,怎麼幫助我,皇甫絕也就能用這樣的手段了?真是可笑”
“我想三大王你想錯了?”墨箏煬也不在意皇甫越的冷淡,隻是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我要的是七彩雲霓”
聽了墨箏煬的話,三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詫異的看向墨箏煬,就這樣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這人也太…是太過自信了麼……
皇甫越一愣,嗤笑一聲,“七彩雲霓可是赫怡國的國寶,豈可說相讓就相讓,我想不是我瘋了,就是你們瘋了”
“嗬!難倒三大王不想得到藍傾城了嗎?”墨箏煬的一句話叫皇甫越的臉一白,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隻有藍傾城一個人而已,顯然墨箏煬也是知道的,他賭皇甫越不會不顧藍傾城的死活,在明知道這可能是個陷阱的時候,他也不會拿藍傾城的命開玩笑。
“聽說,三天後,藍傾城就要嫁給大大王為妃了,那樣子三大王一輩子都不要肖想了吧!”墨箏煬不緊不慢繼續加重籌碼。
“什麼,傾城怎麼能嫁給他,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皇甫越一聽墨箏煬的話,來不及想這事情的真假就激烈的掙紮起來,本來就傷痕累累的身體在皇甫越的掙紮中血更是流的洶湧。
“三大王,在下說的不知道你…”墨箏煬斂下眼,繼續自己的問題。
皇甫越惡狠狠的瞪著墨箏煬,眼睛裏幾乎噴出火來,咬牙切齒道“好,我答應你”
藍傾城一直是皇甫越的逆鱗,誰都不可以碰,隻要是關於她的,就算是叫皇甫越逆了這天他都在所不惜,更何況是一個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