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劃破空氣,鮮血噴濺而出,噴濺到臉上,帶著餘溫,死前驚恐怨毒的眼神,顫抖的身軀,不甘又如何,閻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更何況叫你死的是墨箏煬,那個比閻王還要恐怖的男子。
不過片刻,碩大的院子內就到處鋪滿了死屍,除了闖入者,再無活人,帶頭的白衣男子皺眉,辰家三十五口人,唯獨少了辰燁樺,想到主子曾經說過的話,白衣男子渾身本能的就是一僵,主子那些手段他可不想嚐試,男子有些惱怒的對著身邊人厲聲道“封鎖鄴城,不惜一切代價找到辰燁樺”
不過,男子也不得不佩服辰燁樺,不愧是能坐到丞相位置的人,在他們這樣淩厲的手段下,他舍棄整個丞相府來保全他自己,有魄力,夠果斷,也夠冷血,不過也是,要是他沒有這能耐,主子也不會費盡心機的要除掉他了。
就在此時,一股迫人的壓力迎麵而來,一頂由四個人抬著的精致的小轎飛了進來,小轎由四根刻著繁複花紋的柱子支撐,四周圍著白紗,一個模糊的人影斜臥在轎子裏,四周鑲嵌著金色的裝飾,四周至少有四顆東海夜明珠,這世界上,有一顆已經是稀有,沒想到這人卻獨占了四顆。
白衣男子一見來人,趕緊恭敬的單膝跪地,“夜影參見主子”說話的時候,他的身體不自主的顫抖了下,主子應該很生氣吧!這次計劃本來萬無一失,結果還是被辰燁樺逃掉了。
轎子裏人似乎並沒有發現跪在地下人的僵硬,輕笑一聲,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辰燁樺不在”肯定的語氣叫四周的氣溫再一次降低。
“…..是”夜影的身體一僵,仍是恭敬的答道,這是他的失職。
“回去後,知道該怎麼說嗎?”轎子裏的人沒有理會夜影的僵硬,低沉磁性的嗓音聽在夜影的耳朵裏,卻是驀然一寒。
“是,屬下明白!”
“那就好”話音未落,精致的小轎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低沉的聲音遠遠傳來“下不為例”
迫人的壓力一散,夜影也隨之鬆了一口氣,主子實在是太可怕了,要是在等一會,夜影可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不求饒。
夜影直起身子,衝著身後擺了擺手,一大隊人就如來的時候一般,悄無聲息的退走了,在他們的身後是無盡的血色和漫天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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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豪華裝飾的屋子內,一幅巨大的壁畫正對著門口,上麵畫著一隻下山的猛虎,犀利的眼神,尖銳的獠牙,渾身都散發出危險氣息,渾身的皮毛就像真的一般,隱匿著耀眼的光芒。
巨幅壁畫下麵的紫檀木的桌子上,張開的宣紙上畫著一個拿嘯的男子,男子有著柔和的眉眼,嘴角帶著一抹清雅的笑意,一抹淡淡的憂愁籠罩在男子眼底的最深處,此畫的細膩叫人不得不懷疑這畫的作者該是如何的了解這人,才能捕捉到男子眼底那不易察覺的憂愁。
而椅子上,一個男人斜坐著,一隻手支著額頭,細碎的黑發隨意的披散下來,擋住了男人的半張臉,另一隻手輕輕的敲著桌子,那纖細白嫩的手指就像上等的白玉脂一般,散發出瑩瑩的光澤。
在桌子的不遠處跪著三個人,本是初夏,但是三個人卻覺得很冷,徹骨的冷,冷汗不停的溢出額角,但是三個人誰都不敢擦,隻盼著椅子上的人能說句話也好過這壓抑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