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各位看在下可像出自忘情門下?流浪微笑著問道。
在場的皆默默不語。
在下名流浪,絕非出自忘情門下,也不隸屬於任何門派,即使有微末技藝在身也不過得自家傳,家嚴從來未在江湖中拋頭露麵不說也罷。在下乃閑雲野鶴之身,偶然露過此地,看到此女非是善類,於是擒了下來,一番逼問之下才知此女乃忘情門的妖孽以及事情的原委,這時正好碰上青雲少陽兩派的七位道兄欲從在下手中劫得此女,聽說是為了忘情門中的藏書,在下想此事幹係重大,涉及眾多門派的隱私,當由這些門派合力處理該事,但青玄少陽兩派地道兄似乎並不同意在下的意見,卻是不知為何?
流浪這番話說出來場麵更加騷動,青玄少陽兩派的臉色齊變,他們原本就樹大招風,如今更是成了眾矢之的,事情到此越來越撲朔迷離,正主月明倒是漸漸的淡出了視野,隻剩下了色。
事情不是這樣子的!問行急了,忙道。
但他說完之後發現已經沒誰理會他了。
為了捉拿月明修真界七個最有實力的門派今天除了印心齋之外各門各派都有代表在場,隻是在這件事情上六個原本立場相同的門派現在有了分化之勢,昆侖派峨嵋派蓬萊島南海普陀山中的四位長者已經撇開青玄門中的持懷少陽門中的一位禪師在商議著什麼。
各位,請聽我一言,我認為當務之急是把忘情門的這個妖女收押起來會同審理,那麼我應該把這位妖女交給誰呢?
因為各門派之間已經產生了猜疑,青玄門與少陽寺的自然不會率先表態,而其它門派的也不好出頭,有的有私心,有的怕別人誤以為有私心,月明到底交給誰的問題突然成了一個難題。
一旁站著的問道問行問性珈暝珈玄雖然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的,但他們硬是被流浪說得有口莫辯,眼睜睜的看著他把一池水搞渾了。
問道恨得牙癢癢的。
珈暝滿麵怒色,如一尊惡金剛。
問行珈玄幹著急。
問性在青玄少算是個相對平庸的弟子,他置身事外的看著這一切,能說上話的時候就說上一句話,不能說上話的時候就看著。
青玄少陽兩門的七個修真者被流浪以不同的方式擊敗,但流浪剛與修真界的一接觸就惹了個這麼大的麻煩,看來以後的日子舒服不到哪裏去,一念到此流浪覺得這筆生意不論怎樣算都隻怕是虧了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剛還在他的背上批命折騰這才稍稍安靜了一點的月明一眼,月明立馬還以顏色,雖然怒目圓睜的,看起來卻像是個鬼臉。
經過冷靜的觀察流浪發現蓬萊島的跟其餘五個門派交往似乎並不甚密其它門派的有點拿他們當外人的味道,於是他指這蓬萊島的那位長者道,我看這位仙長仙姿卓越,不若我把妖女交到他的手上各位的意下如何?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蓬萊島的那位長者撫須頷首對著流浪一笑。
其它門派的長者則心下尋思,蓬萊島孤懸海外與我等向來涇渭分明,並且論實力蓬萊島在當今最七個最具實力的正道修真門派中添為末座,這來曆不明的小子如此推崇蓬萊島,莫非這是出自蓬萊島門下有所圖謀欲通過忘情門得我派之密典以提升自己的實力?他們因為心裏存下了這個想法,於是並沒有誰出來附和。
蓬萊島的那位長者被掃了麵子,心下有點惱怒,不過他到底是道法高深的修真者,喜怒並不行諸於色。
那交給這位師太如何?流浪手指著普陀山的一位尼姑道。
這時在外人看來他似乎把他背上的月明當成了燙手的山芋,急欲拋之而後快。
連問道問行問性珈暝珈玄都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被他搞糊塗了。
流浪的再次提議再次換來一陣尷尬的沉默。
原本要論眾望所歸的門派本來是青玄門與少陽寺,但經流浪這麼一鬧之後,誰接管月明都變得不合適了。
這時峨嵋的長者站出來道,我有一個提議,我們把妖女押解至印心齋勞駕水淨沙水齋主出麵解決此事如何?
峨嵋派的長者此提議一出附和之聲漸起,背在流浪背上的月明聽得水淨沙之名也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流浪從中看得出來這個印心齋的齋主必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再從普陀山那位師太臉上隱隱有不忿之色流浪猜出這個水齋主應該是個女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