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浪(1 / 3)

東勝神洲的疆土上烽煙四起滿目蒼痍民不聊生屍橫遍野,戰爭是一頭被欲望驅使的畜生,它把人間變成煉獄。

流浪站在傳說是由孫悟空的金箍棒風化而成的鬥天峰上看著腳下殘破的江山二流子相十足的咬著一根草根,咬著草根他正如咬著自己,江山微涼中生命也微涼。

被咬破皮的草根傳出一股苦澀的味道,他很不喜歡,他喜歡燒雞,可是他的口袋裏已經沒有錢,他懶懶的歎了口氣伸了個懶腰瞥了一眼插在腰間的菜刀做了一個決定,再去做一回雇傭兵。

他隻做過一回雇傭兵,那一回他做得很出色,出色到讓他誤以為他生來就是為了當雇傭兵的。

那一回他是保護一個以奸詐吝嗇出名的富商穿越一個正在鏖戰的戰場。其它雇傭兵都要一百金幣,他卻隻要十金幣。然後流浪顯露了兩個本事:一是挨打的本事,三個雇傭兵棍棒齊出,他不檔不躲也不還手的竟然沒一點事;二是跑的本事,他背著富商竟然徒步追上了一匹屁股上插了一刀的駿馬。最後他拍著胸脯保證保證保證他的生命安全,他馬上脫穎而出。富商想這哪裏是一個雇傭兵?這簡直是一輛防彈的法拉利啊!這樣的雇傭兵去哪裏找?白癡才不答應!

於是他們上路了。

真不湊巧,眼看就要穿越火線的時候流浪一不小心打了個震天響的噴嚏,一隊士兵發現了他們把他們當成了奸細,朝他們追了過來。

你說我們要是被他們抓到他們會不會砍下我們的頭?士兵越追越近的時候流浪問道。

當然。富商不在意的答道。

你說要是你的頭被砍下你會不會死?流浪繼續問道。

廢話!這簡直是個超級愚蠢的問題,富商沒好氣的答道。

那好,那十金幣我保證你的頭不掉,我記得我保證過你的生命安全,我是一個非常有職業道德的雇傭兵,我想隻要頭不掉的話,其它部位少一點的話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什麼意思?富商有點不解的看著流浪道。

意思就是我不能保證你的手還會在你身上。

那要保證我的手還在身上呢?富商臉色鐵青地道。

很簡單,一百金幣。流浪拍了拍富商的肩膀道,我是設身處地的為你作想,一百金幣買隻手實在是樁物美價廉的買賣,我要是你,這筆生意我一定會做的,那麼你呢?

我也會做的。富商咬牙切齒地道。

果然聰明!兩隻手兩百金幣,然後,腳呢,腳你要不要?

要!富商的肺快氣炸了。

嗯,知道了,那一共是四百一十個金幣了,我沒算錯吧?

你算得很對,一點都沒錯。富商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但依然咬牙切齒地道。

不過我還得問清楚一點,除了手足頭之外你還有沒有其它要的東西?

要!都要!我全都要!富商終於抓狂了,口中吐出了白沫。

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四去六進一,五去五進一,六上一去五進一……嗯,我算出來了,一共是二千五百二十五個金幣,你要不要再算一遍?

不算了!富商如喪考妣哭喪著臉道。

跟你做生意真是太愉快了,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痛快,看在你這麼痛快然後我們又這麼熟了的份上尾數我就不要了,就兩千金幣吧,整數吉利,謝謝的話你也不用講了,我們就這樣成交好了。

噗的一聲渾身顫顫巍巍的富商吐出口鮮血後用顫抖著的手指指著流浪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奸詐的商人!

這就是流浪第一回當雇傭兵的經曆。

懶懶的走下鬥天峰,正當流浪準備第二次去當雇傭兵的時候,一個絕色女子突然撞入他的懷中。

他看了看四周,四周是荒山野嶺。

他看了看懷中的絕色女子,他差點窒息!

神仙?妖怪?

懷中的絕色女子太讓他震驚了!

他走南闖北已經有幾年來,見過的美女可謂無數,其中不少還曾撥動過他的心弦,但直到見到懷中的絕色女子,他才知道以前見的頂多不過是凡塵中的奇葩而已。

雖然懷中的女子披著頭散著發,雖然懷中的女子嘴角流著血絲,雖然懷中的女子渾身髒兮兮的,但她看上去沒有一點狼狽不堪的味道,她依然是那麼超塵脫俗。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懷中的女子依然有著秋水為神玉為骨的風姿,依然有著經霜更豔遇雪尤清的神韻,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聖潔的光輝。

然而在她那張美得如同夢幻一般的臉上卻又有一絲絲比青蓮更清淡的媚意在流動,或在眉梢,或在唇角,那是一種勾人魂魄的風情。

她是一個矛盾體,聖潔得讓人頂禮膜拜,妖媚得讓人不由自主的瘋狂,這是個絕代的佳人,不世的尤物!

這個絕色女子顛覆了他心中一切關於美的定義,這樣的一個絕色女子卻是突然撞入了他的懷中。

他連忙抬頭看了看天空,天上卻並沒有烙餅落下來,他有點淡淡的遺憾,這時耳邊響起了絕色女子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

救救我,有幾個強盜在追我。

刹那間,他血脈噴張,一種他非常熟悉的卻又是那麼陌生的似乎在他體內埋藏了數千年沉寂了數千年的英雄主義情節突然的抬頭,他原本以為古井不波的內心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悸動。

刹那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他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強者,身披黃金戰甲腳踩七彩祥雲,為了她別說麵對的是幾個強盜,即使是幾個擁有著上古的神力的惡魔,即使這幾個惡魔隻要一個手指就可以把他點倒在地,即使他偉岸的身軀流幹最後一滴血,即使他被風幹成一粒幹癟的塵埃然後被風吹落在擯葬夜色的河裏沒能驚起一絲漣漪但隻要他在落入河中的那一刻有落日的餘輝給他加冕他也要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