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一層銀色輕紗似的籠罩大地,夜空星光彌漫,夜明珠隱隱吐著璀璨的光華,整個廣場在這怡人的夜色之中,猶顯得清冷,但加上廣場中的眾人,卻又靜謐中夾雜著些許溫熱的氣氛。
眾人正在議論著剛才的比試,突然一個人影駕著飛劍,如一抹流星般向那許久無人上台的高台飛射而去,冰冷的劍光在夜空中拖出一條燦爛的弧線,猶如閃電。那人飛上高台,將腳下仙劍握在手中,向台下朗聲道:“在下上清宮張逸飛,那位師兄前來指教。”張逸飛傲然而立,濃黑的長發隨著山間清冷的夜風飄散,一身青色長紗,身形偉岸挺拔,沐浴在著星光月華之中,確實顯得俊朗不凡。
整個台下鴉雀無聲,那些年輕弟子都明白,比賽到這裏,也就到了壓軸階段了。這張逸飛,乃是上清宮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弟子,道法修為更是由紫虛真人親自傳授,豈非常人可比,能與之一較高下之人,估計也隻有那玉女宮傳說中千百年來不出世的絕世奇才號稱冰雪神女的蘇冰玉吧。
其他掌教主持見台下弟子都默不作聲,都知道自己那些弟子確實不是那張逸飛的對手,隻能無奈的看了看那些弟子門一眼,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一絲苦笑。紫虛真人看了看台上高傲獨立的張逸飛,威嚴的老臉上浮起了欣慰的笑容,終究,還是上清宮力壓一頭啊。
張逸飛見眾人都默不作聲,頓時把目光射向曲風,充滿了高傲和挑釁。林白最見不得張逸飛那不可一世的摸樣,自己開始沒有上台,隻是認為沒有值得自己出手的對手罷了。林白,也是高傲的人,最見不得的便是比自己更高傲的人。林白看了看台上的張逸飛,目光中有一絲熱切,一絲渴望,戰鬥的渴望。林白轉過頭,對曲風道:“曲兄,讓我去會會這鳥人如何?好像這廝還不值得你動手吧?”曲風看了看熱血沸騰的林白,笑道:“好,這一場就讓給你,不過你要小心些,那張逸飛也不簡單。”
林白冷冷的笑了笑,道:“放心,那鳥人還不是我對手。”說罷便架起仙劍,飛身落到台上,高聲道:“在下玉虛殿林白,請張師兄指教。”
張逸飛看了看林白,疑慮中帶著高傲道:“林白?沒聽說過,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林白平時隻是清心潛修,自從十二歲敗盡玉虛殿眾年輕弟子後,便得到長老們特許,再也沒參加歲考及各種比試,為人也極為低調,所以在修者界,並沒什麼名氣。
林白對張逸飛笑道:“必定不會讓你失望!”
林白左手掐決,祭起仙劍,身形猶如一抹長虹,驟然衝天而起,清冷的夜空原本不太寒冷的氣溫猶如被凍結,林白的身形霎時被空氣中的水霧彌漫,直至模糊,朦朧水霧之中,那一抹冰冷入骨的劍光,給了張逸飛莫大的威壓,張逸飛終於意識到,林白,並不比自己差!
張逸飛知道不能再遲疑,自己這一短暫的走神,林白的法術已經施放完畢,一團猶如虛幻的彩光在夜空中畫出一條淒美的弧線,直向張逸飛直衝而去。
張逸飛這是才發覺自己犯了輕的錯誤,四周的空氣早已被林白的法術弄得冰寒入骨,整個人猶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身邊空氣中的靈氣,身早已被林白抽空,而自己身形,卻被一種無名的氣息所限製,不能很好的移動。
張逸飛怒喝一聲,手中仙劍捥出一個燦爛的劍花,打出一道靈符,一聲鳳鳴在這寂寥的夜空響起,聲音清澈而空明,如利刃一般把這原本有些清冷靜寂的夜空狠狠的撕開一條長線。隻見一隻鳳凰,沐浴著耀眼撩人的火焰,向林白發出的那團光影衝擊而去。
“砰……”火鳳凰和水霧光團的撞擊發出一聲震撼的聲響,激起層層氣浪,如怒海波瀾般在空氣中一圈圈蕩漾開來,高台似乎不堪承受威力,竟發出吱吱響聲,輕微的搖晃起來。四周所布的防禦陣型,隨著氣浪的衝擊,那層看不見的防禦光圈周圍的空氣似乎扭曲,歁歁抵擋下來剛才的威波。
林白握住飛回的仙劍,昂然而立,衣紗幹潔,纖塵不染,顯然剛才的水霧並沒有占到身上半點,林白看著仍跟自己一樣站立在場中的張逸飛笑道:“果然有點門道。”
張逸飛冷冷的看了林白一眼,淩然道:“你也不差!”說罷,又祭其仙劍,兩人再次鬥在一起。
台下的年輕弟子們,早已被剛才林白跟張逸飛那次交手震撼的如似癡呆,好久,才回過神才,一個個都沉默不語,顯然意識到自己跟他們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紫虛真人看著仍麵容肅穆的風華真人,微微笑道:“玉虛殿果然名不虛傳啊,真人玉虛殿下,竟有如此出色的弟子。”慧海大聲也想風華真人微微喧了聲佛號,麵帶笑容道:“這林白在眾多年輕弟子中,恐怕能排到前三甲吧,真人門下出了這般出色的弟子,真是可喜可賀。”風華真人微微笑道:“真人和大師誇獎了,林白比起真人門下張逸飛來,怕是還有些差距。”紫虛真人平和的笑了笑道:“此時下定論未免過早,到底他兩人誰勝誰敗,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但平和的語氣中卻又透著些許自信,慧海大師也是微微笑著點頭,轉過頭往台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