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倩琳聽馮萬樽叫林雅婷婊子,心中十分惱火,大聲地說:“人家林雅婷在深圳生活得好好的,如果不是對你有感情,如果不是你像個蠢豬一樣,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她為什麼要跑到香港來?不錯,人家有丈夫,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人家跑到這裏來陪你,你不念人家的好,反倒那樣罵人家。你說,你還是個人嗎?這幾個月來,雅婷對你付出了什麼,你摸著你的良心想一想。這幾個月,在她的照料下,你過得怎麼樣?你也好好想一想。你真的被酒精燒壞了腦子?對你好的,你不領情,對你不好的,你卻又陷進去拔不出來,你到底哪裏出了毛病?”
馮萬樽完全失去了理智,竟然連嚴倩琳的麵子都不給了,對她說:“你給我閉嘴。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不也是一個小老婆嗎?你跟她們有什麼區別?”
這句話將嚴倩琳傷害深了,這可是她的生命之痛,馮萬樽卻拿刀往那裏捅,她哪裏承受得住?當即氣得哭了起來。
朱文豪見勢不妙,立即拉上嚴倩琳溜了出來。
這次馮萬樽對嚴倩琳傷害至深,以至於她不僅生馮萬樽的氣,連朱文豪都受到牽連。當天晚上,她將朱文豪趕回了自己的家,而且明確告訴他,她不是婊子,她不想再過這種被人背後指指點點的日子。所以,她和朱文豪之間的關係到此了結。
朱文豪自顧不暇,當然不可能再過問馮萬樽的事了。
朱文豪和嚴倩琳走後,馮萬樽又開始喝酒,將自己喝得爛醉如泥。第二天醒過來後,他竟然沒有再要酒喝,而是坐在那裏發呆。馮萬樽獨自坐了很長時間,接下來,他便打了一個電話。保鏢聽出,接電話的是個女人,馮萬樽叫她阿英。他對阿英說:“我是馮萬樽,還記得我嗎?”對方不知說了句什麼,馮萬樽問:“你還好嗎?是不是還在做那行?”對方說了幾句話後,馮萬樽說:“那好,我現在就去照顧你的生意。你把你手下的女兒全叫過來,隻要是漂亮的,我全都要了。”
隨後,馮萬樽便要出門。酒精已經使得他的健康狀況大為不佳,所以朱文豪不準他開車,隻要出門,一定得由保鏢開車。他自己也清楚這一點,隻要出門,他會主動讓保鏢將車開到門口等他。上車後,馮萬樽說:“去大富豪夜總會。”
阿英早已經在那裏等他。他要了夜總會裏最豪華的包間,剛剛坐下,阿英就帶了一群小姐過來。馮萬樽點了三個小姐,其餘的便離開了。保鏢不好跟進去,隻好在外麵等著。阿英在裏麵陪了一會兒,也出來了。馮萬樽到底在裏麵幹了些什麼,保鏢也不知道。
好幾個小時後,那些小姐全都疲憊不堪酒氣衝天地出來,兩名保鏢才敢進去。進去一看,馮萬樽已經喝得爛醉,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整個包間裏亂成了一團糟,到處都是酒瓶子,到處都是衛生紙,到處都是水漬,整個房間都彌漫著很濃的酒氣。因為馮萬樽在睡覺,保鏢不知該怎麼辦,便給朱文豪打電話請示。朱文豪正被嚴倩琳的事煩著,不想再理馮萬樽,便對保鏢說:“你們守在那裏。”
馮萬樽一直睡到第二天,醒來後,便又叫嚷著找阿英。
阿英很快被保鏢找來了,馮萬樽又向她要小姐。
過了三天,連阿英都害怕了,對保鏢說:“你們勸勸他吧,這樣下去不行呀!”
保鏢以為他在裏麵隻是喝酒,便說:“他在家也這樣喝得爛醉,我們也沒辦法。”
阿英說:“如果他隻是喝得爛醉,還不算個事。你們哪裏知道,他一邊喝酒一邊做別的事。一個人和三四個女人,天天這樣幹,他是人又不是機器,哪裏受得了?”
保鏢也沒辦法,隻好給朱文豪打電話請示。
朱文豪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好現象,以前他眼裏隻有李曼君,哪怕自己硬塞給他的女人,除非他喝得稀裏糊塗,否則絕對不會要。現在,他自己主動找女人了,說不定過了這個陣痛期,一切就改變了。
這樣過了一個星期,事情又一次出現了變化。
那天,馮萬樽恰好醒了,又向阿英要女人。阿英帶了幾個小姐來見馮萬樽,馮萬樽點了其中三個,另外幾個便退了出來。恰在這時,馮萬樽的移動電話響了起來。他本人並沒有拿電話,電話在保鏢的手中。這時站在外麵的兩名保鏢都是新來的。朱文豪知道四名保鏢天天守在夜總會,十分疲勞,便又增派了四名保鏢,將那四個人替去休息。這名保鏢接起電話,聽到對方是個女人,一開口便說:“找阿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