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選之後的李曼君,情緒糟糕到了極點。她麵臨一次新的人生選擇,是繼續參加培訓等待下一次考試,還是找個單位繼續上班。回到馬神集團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可她與馮萬樽鬧到了如此地步,怎麼都不肯向馮萬樽低頭。偶爾,她也會站在馮萬樽的角度想一想,認真回想馮萬樽那天說過的話,覺得他的擔心並非多餘。但另一方麵,她又惱恨他竟然對自己不聞不問。他這是對自己有情嗎?真正有情的人,會對自己的愛人置之不理嗎?
藝員班放榜那天,李曼君的情緒灰敗到了極點,偏偏這種心事又無法對人言,她就一個人跑到酒吧去喝酒,結果將自己喝得大醉。當時有幾個爛仔,見李曼君相貌出眾,又有了七八分醉意,便上前糾纏。那名酒保好心,擔心這樣下去會鬧出事來,便向李曼君要電話。李曼君喝得糊裏糊塗,隨口報了一個號碼,接電話的正是嚴倩琳。接到電話後,嚴倩琳帶了幾個兄弟,趕到了那間酒吧。那幾個爛仔將李曼君圍在中間,一個勁兒地灌她喝酒,不時借著酒勁,在她身上摸上一把。
嚴倩琳走過去,往那裏一站,抓起一瓶酒,猛地往桌子上一砸,大聲叫道:“都給我聽好,立即給我從這裏消失。”
李曼君已經喝得很醉,睜開眼看嚴倩琳,竟然沒看清,問道:“你……你是誰呀。”
幾個爛仔見又有一個美女出現,頓時瞪大了眼睛,叫道:“哇,靚女呀!來,陪我們喝杯酒。”這個說話的爛仔,竟然在嚴倩琳的臉上摸了一把。
嚴倩琳勃然大怒,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啪”的一聲響。幾個爛仔的臉色頓時一變,同時站起來,要對嚴倩琳動手。其中一個爛仔剛剛舉起手,這隻手立即被嚴倩琳的一名手下抓住了。那個爛仔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一連挨了十幾個耳光。這些耳光打得極其凶狠,那個爛仔的嘴角和鼻子都流血了。另幾個爛仔見勢不妙,動都不敢動。
嚴倩琳說:“還不滾,找死呀!”
幾個爛仔聽了這話,立即溜走了。嚴倩琳則扶著李曼君,一起回了她家。
當天晚上,朱文豪給馮萬樽打電話,可馮萬樽現在住的家裏根本沒有電話,移動電話又關機了。朱文豪一定要找到他,也不是沒有辦法,他既可以找兩個保鏢,也可以直接去他的住處。不過嚴倩琳覺得,這事還是暫時以不變應萬變。畢竟李曼君醉得不省人事,無法了解她對此事的態度,一切等她醒過來之後再說。
後來,嚴倩琳多次和李曼君聊天,試探她對馮萬樽的態度。她確實愛馮萬樽,同時也恨馮萬樽。嚴倩琳要將她現在的情況告訴馮萬樽,她堅決不同意。嚴倩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讓她住在自己家裏,再慢慢想辦法。可一住就是一個月,仍然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她和朱文豪都覺得,這事不能拖了,拖的時間越長,越難以解決。他們才不得不下定決心,去當麵向馮萬樽問清楚,看一看他的態度。
走到馮萬樽這裏一看,他們立即明白了,他對李曼君的愛,要比李曼君對他的愛深得多。於是,他們生拉硬拽地把馮萬樽拖了過來。
李曼君當然不知道馮萬樽是被拖來的,也不清楚他獻給自己的一大束花其實是嚴倩琳早已經買好的。她見馮萬樽親自負花而來,也就順勢而為,將他嗔罵了幾句。而朱文豪也不失時機地說:“有什麼好鬧的?到了晚上,還不是要躺在一張床上愛得死去活來?懶得理你們,你們的問題你們自己去解決,現在我們吃飯去。”當即一手拉著馮萬樽,一手拉著李曼君入席。
席間,嚴倩琳見兩位客人似乎有什麼話說,又不好當著主人的麵說,場麵顯得有些冷,她就主動找了個話題,說道:“阿樽,我聽人家說,這次在‘千變蛟龍’身上,你至少賺了一個億,是不是真有這麼多?”
馮萬樽說:“你聽誰在那裏亂說?差遠了。”
“不可能吧?”嚴倩琳說,“那天,雪茄鼎爺給我打電話,說你至少有這個數呀!”
馮萬樽說:“雪茄鼎爺是從落飛推算出來的。其實,落飛這種事是很難說清的。”
朱文豪不明白了,問道:“為什麼不能說清?”
這種事,李曼君明白一些,她畢竟是他的秘書,所以說:“關鍵是公司裏有些人把投注單賣了,有很多人跟著投注,賠率自然就被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