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默行始終抱著頭,眼淚不停地流下來,心中無助而又委屈,恐懼而又害怕。‘為什麼就我沒爹,為什麼就我沒娘,為什麼他們是過好日子,而我卻隻能躲在角落裏啃著窩窩頭,扒著野菜。’小陳默行這樣想著,心裏的委屈卻無處訴說。
“你爺爺也不要你了,你這拖油瓶、包裹。”一個小孩突然朝小陳默行大喊聲的叫道,聲音猖狂而肆意。
“你胡說,你胡說,我不相信,不相信。”小陳默行這樣說著,換來的不是同情,憐憫,而是一頓暴打,最後幾人好像打累了,就停下手來紛紛散去,隻留下小陳默行一個人呆呆地蹲在路旁,身上鼻青臉腫的,已經沒有一塊好皮膚了,他就這麼靜靜的蹲著,嘴裏還不停的抱怨著自己的父母,似乎就想這樣蹲一輩子。
長德長老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白一凡:“你個沒出息的,叫你平時要用功,一定要用功,你不聽,你看看現在蜀山還有嗎?”白一凡看去隻見整個蜀山到處是殘垣斷壁,屍體橫陳,而大長老長卿的身體高高的懸掛在浩宇宮門前,麵目猙獰,似乎死不瞑目。
“不,這不是真的,不會的,不會的。”白一凡抱著頭不敢再往下看去。
“哼,都怪你,平時不用功,現在好了,太陰一出世蜀山就被滅了,要不是師兄拚死這才讓我逃了出來,不然的話我也會死在裏麵,都怪你啊!你這個不爭氣的。”長德猙獰可怖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笑意。
“夠啦!你不是我師傅,你不是。”白一凡看著長德:“我二長老乃是當世人傑,豈會怕死,他視弟子如己出,豈會如你這般,你這卑鄙齷齪之物。白一凡盯著長德看去,那眼神中流露出嗜血的目光,白一凡從小生活在蜀山,視兩位長老如父,怎麼能忍受別人的冒充欺騙。
與此同時,遠在大樹上的那個囤獸突然從大樹上掉下來,兩眼滿是驚懼,不停地喘著粗氣。小小的身體不斷地上下起伏著,看來這隻小囤獸正是沼澤地之凶的幕後黑手,顯然這隻小囤獸被白一凡嚇得不輕。
沼澤地,三人從睡夢中悠悠醒來。
“你們兩個怎麼啦?”白一凡看陳默行和妙靈兒醒來,連忙去扶住兩人,隻見兩人的眼眶裏滿是淚水,衣裳褶皺,顯然經曆了不同尋常的事。
“小心,我們剛才其實都是在做夢,我們根本就沒往前走。”陳默行和妙靈兒看了一下腳下,果然還是自己等人剛才走的地方,一點也沒有往前走,這是陳默行和妙靈兒也算是明白了這沼澤地的凶險正是這無窮夢魘。
三人迅速整理好心情往內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