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小心火燭”夜幕降臨的景德鎮靜靜的,隻聽得見街道上打更的老者提著個破舊的燈籠慢慢的喊著。
“少爺,你好壞啊”!隻聽見馬家錢莊的後院裏傳來一陣陣女子媚叫的聲音。“哈哈,小娘子,過會少爺讓你更爽,哈哈”!“不來了,不來了,我受不了了”。房子裏傳來一男一女的淫笑聲。突然,一個巨大的棺材從天空直穿而來,掀起一陣陰風,房間裏的聲音戛然而止,隻留下兩具躺在地上的屍體。“桀桀”,棺材蓋緩緩挪開,一直滿是凹凸沾滿血跡的手慢慢的扶著棺材邊上緩緩站了起來。
“哈哈!我終於出來啦!出來啦!天行、天禦,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我將臣一定會報這千年關押之仇的,你們等著我,哼”。說著,屍體又躺了回去,棺材慢慢合上,從窗戶穿出消失不見了。這個棺材裏躺著的正是千年前為禍天下的屍魁將臣。一場腥風血雨正在悄悄醞釀。
“喝呀!誌材”,周小胖舉著杯子不斷地向許誌材叫道,喝醉了的身體有些不穩的兩邊搖晃。“真的喝不下了,我明天還要工作呢!不能再喝了”。許誌材搖著腦袋,就是不肯去拿酒杯,並且不停地用手推辭著。隻見大街上兩人拉來推去。“好了,胖子,別再死拉著別人不放了,誌材又不像我們整天遊手好閑,人家還有整個店鋪要照看呢”。“對啊!默行說得對”。許誌材感激的看了陳默行一眼。“哼,每回就你小子有事,就你忙好了吧!每回都這樣”。
陳默行無奈的看了周小胖一眼:“別見怪,小胖從小到大就這性格,你也知道的,每回喝酒就你喝躲著,喝得最少,人家不說你才怪”。許誌材摸摸腦袋,非常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那不是不能喝嗎”!“好了、好了,別裝可憐吧”!周小胖不客氣的叫道。默行也極為無奈,自己的這兩個朋友平時關係那麼鐵,一喝酒就絕對能因為喝酒的事而吵得起來。
三人在月色下慢慢的走著。
淩晨的景德鎮,人們照常做著各自的活兒。“誌材,給這位客官上酒”。福應客棧的老板徐大發今天可謂是非常高興,因為今天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高興的他這一會一直在笑著收銀子。“好嘞,來了”。客棧的後廚傳來許誌材響亮的回應聲。
“喂,你們有沒有聽說昨晚出事了”,其中一個食客神神秘秘的說道。“什麼啊!趙小四,你又在這裏唬人了吧”!同桌的一個食客顯然認識這個叫趙小四的人。“哼,你還別不服,我還真知道昨晚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什麼事啊?裝的這麼神秘”,同桌有幾個食客湊了過來。“嘿嘿!告訴你們吧!昨晚呀!馬家錢莊的少爺,守城門的兩個士兵還有天心客棧的幾個住宿的過客死了,早上才發現的,據說那死狀慘不忍睹,而且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幹了,模樣猙獰可怖,嚇死人了”。趙小四說著,旁邊的食客全部都往這邊靠了過來。“不會吧!怎麼可能,我們景德鎮這麼安寧,好久沒發生過殺人的事件了,你不會是道聽途說的吧“!其中一個食客顯然並不讚同趙小四的說法。“你們還別不相信,昨晚呀!夜黑風高,我正在睡覺,突然看到一個巨大的棺材從我家的窗戶飛過,我當時都嚇愣了”。趙小四非常認真的說道。
“去,唬誰呢?又想嚇唬別人”。說著眾人一哄而散,顯然都不相信他說的。
許誌材端著菜從後廚出來。“誌材啊”!“掌櫃的,找我什麼是啊”?許誌材將菜放到食客的桌子上,走過來。“誌材,過會早點關門,這幾天好像不太平啊”!徐大發有些擔心的說道。“怎麼了,掌櫃的,難道今天那些人說的是真的”。“是啊!我也是中午才得知的,今天早上死了很多人,而且死得很詭異,縣太爺正在調查此事呢,沒事別亂跑,知道嗎”?裝櫃滿臉皺紋的臉上透出一些慈愛之色。“嗯,掌櫃,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