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記得剛才這個縮影術是要勝為了保護我們的大巴車臨時做的,但是卻被聶華的大手瞬間就給破了,難道是要勝沒死嗎?
我驚喜地向車子周圍張望著,卻怎麼也看不見要勝的影子,突然間一張巨大的、戴著警帽的大驢臉湊到了我麵前,咧著大嘴獰笑著看著我。
“認識一下吧,我叫聶巢人,你叫什麼名字?”他說話的聲音其實並不大,但是在我聽來,卻像是悶雷似的震得我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聶巢人後麵有人說道,“聶警官,你彎著腰跟誰說話呢?怎麼看著你神神叨叨的。”
聶巢人的大腦袋瞬間就不見了,緊跟著我就看見他站在距離我們大巴車兩三米的地方,跟另一個警察說笑著,“沒事,我看見這裏有個車模,覺得跟剛才那輛消失了的大巴車很像,正覺得納悶呢,這車模是哪兒來的呢?”
那警察隨便看了一眼說道,“沒準是誰家的孩子扔了不要的呢,你看這車模都壞得不成模樣了,甭管他了,王局正找你呢,快過去吧。”
聶巢人這才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不甘心地離去了。
我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渾身頓時覺得酸痛無比,我緊緊地抱著昏迷不醒的要子花,心裏盤算著怎麼才能逃出險境。
我和要子花現在隻能算暫時無憂,但是我既無法解除縮影術,更沒辦法在縮影術設置之後走出這個大巴車。也就是說,在要勝出現之前。我們隻能在這被彈孔打得千瘡百孔的大巴車上呆著。
既然走不了,幹脆就閉目養神吧。
這種命運操控在別人手裏的沮喪感覺。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深深地困擾著我的情緒,以至於在一些任務中因此而不願意再擔負更多的責任,要子花甚至還為此而跟我分居另過了幾年(要氏家規是不允許夫妻離婚的)。
一直到若幹年後,要昌和我進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長談,我們之間徹底地冰釋前嫌,我的心結才算打開了,我的技藝也在要昌的指導下得到了突飛猛進的升華,總的來說。我在解決人生涯的後期才算真正進入了高手的階層;當然了,這是後話,今後的故事中肯定還要提及,現在暫且不表。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我醒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我隻覺得肚子餓得難受,要子花仍舊躺在我懷裏沒有醒,但是臉色已經變得蠟黃了。
我記得以前培訓時聽要德靈老爺子說過,被鎖閉真靈的人實際上比人神分離還危險。真靈被人拘走了,軀體會在一定時間之後慢慢機能枯萎,像死人一樣不再有運動能力;但是被鎖閉的真靈,卻能被控製其心神的人操控真靈。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任意擺布自己的軀體去做任何事情,包括攻擊別人和自殘身體,而且沒有任何預兆。
能夠鎖閉別人真靈的人。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在要氏家族中。我也就知道掌門人和已經去世的要德靈老爺子、以及早已封關的幾位高齡退休長老,才有這類本事。至於要義、要勝等高手都不具備,像要昌這樣天賦異稟的長老也就是到了老年之後,才由新任掌門於要祠中密授技法三月,才算把這種高深的技藝給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