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向真的不平(2 / 2)

“上一次來,看到的是大唐月報,一月刊印一次,而且也隻有薄薄的一張,這一次再來,變化也是很大,倒是厚厚一疊了,而且改了名叫大唐周報,這周是個什麼意思?”向真從身邊拿起了一疊厚厚的大唐周報。

“我們也不知道!”田令孜一攤手道:“關於周,倒是李相規定的新的作息製度有關。李相規定,從今年的大年初一為周一開始算起,七為一個周,其中六為工作日,第七則為休息日。而大唐周報,則是以這個周期為依據,每一周出一版。”

向真啞然。“他真是閑得蛋疼啊!連這個也管,有想這個的時間,何來多想想怎麼反攻長安?就沒有人反對?”

“怎麼會有人反對?”田令孜道:“以前咱們這樣的人,也就隻有在節期才能休沐,高級官員還好一些,那些最低層的吏員們,甚至連節期也撈不到多少休息時間,李相這道命令一出,大家可以正大光明地休息了,而且還不扣薪餉,試問那人敢上書反對呢?誰敢上書,隻怕立刻就會眾叛親離。就像我在太常寺裏為卿正,但真正做事的,不是那些吏員嗎?反對,就等於在剝奪這些人的福利,這樣的事情,那個官員肯做?”

“邀買人心,無所不用其極啊!”向真憤怒地搖頭。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的。”田令孜又來了一句。

“好處何來?那些食官祿的人一年可是少了好幾十不用做事的。”向真惱火地道。在嶺南,那些官員都是為他向家做事的,拿著向家的錢一年卻有幾十可以吃喝玩樂啥事都不做,他想想都有些惱火啊。

“對地方經濟還是有些作用的。”田令孜道。

“什麼?還能有這個作用?又是李澤胡謅的吧?”向真哧之以鼻。

“這不是李相的。”田令孜道:“鎮州下頭一個縣令,亦姓田,與我倒是本家,我與他一起吃酒的時候,到了這個問題。據他所,現在每到周末,四鄉八裏的百姓便都會趕往集市之上出售自己的東西,而在以往,一個月最多有這麼一次趕集的機會。光是商稅,他每個月便能多收不少呢!而老百姓多賣了東西得了錢,在其它方麵倒也慷慨了許多,讓當地的經濟比以往很是繁榮了一些呢!他所在的那個縣是個偏僻的窮縣都是如此,那些繁華大邑,就更不用了。”

向真心裏的火越鬱積越多,本來與田令孜話,想聽田令孜傾泄一下對李澤的不滿,發泄一下對李澤這些在他看來都是倒行逆施的政策的情緒,但從田令孜的嘴裏,每每聽到的在最後都變成了溢美之詞,好似李澤隨意一個亂七八糟的舉動,都能對北地經濟有著極大的幫助似的。

這個人,不能太過於信任了。向真斜睨著田令孜,心裏想道,雖然看起來他忠心耿耿的,但如果真到了某一些需要決擇站隊的時候,這家夥絕對的是那種意誌不堅定的家夥,叛徒一般都是從這樣的人之中誕生的。

“李澤邀買人心,已經到了不要臉的地步了。”抖著大唐周報,向真道:“瞧瞧這上麵,有整整一版都寫得是他的兒子怎麼怎麼的,他的閨女怎麼怎麼的?他身為親王,一國之相,竟是連臉都不要了嗎?我看了這幾期,竟是每一期都有。可是咱們大唐皇帝陛下呢,竟是從來沒有提過一個字,就好像大唐沒有皇帝陛下似的。”

到這裏,他臉色陰沉之極:“咱家女兒抵達鎮州這樣大的事情,在一個月前的大唐周報之中,隻有豆腐塊兒大的一點地方,不仔細尋找還不能發現,他的兒子女兒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竟然整版整版的登載,田卿正,李澤的不臣之心,已經昭然若揭了啊!”

田令孜啞然失笑:“向將軍,李相的不臣之心早就昭然若揭了,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但現在北地就這樣,大家隻認他。我們能有什麼辦法?薛平被打發了,韓尚書雖然在位,但冷板凳看起來是坐穿的,我雖然為太常寺卿正,但管著的隻是一些雜事,起來是九卿之一,有什麼用呢?秦昭幽居家中不出門,李存忠在靈州跟吐蕃人較勁兒。您就,還能有誰跟李相叫板吧?在我看來啊,除非你們向家盡管在南方打開局麵,與李相形成爭鋒之勢,否則什麼都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