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發現(2 / 2)

“那你老爸一定很帥吧?”

“簡直帥到亂七八糟的地步!對了,我還有他照片呢!”男孩兒從大背帶褲的口袋裏掏出一支手機。“幸好老媽的手機還在。照片是老媽偷拍的,技術有夠爛的!”他把手機送到霍小優的眼前。

霍小優把脖子什麼長長的,定睛觀瞧,隻一眼又險些撲倒。“你老爸到底男的,女的啊?”嚴格說,照片裏那個影像也隻能算是一個背影,根本就看不清臉嘛,可是那一頭長發分明不是男人可以留得出來的呀!

“去!你老爸才是女的呢!”

“為什麼隻拍了個背影呢?”

“廢話!既然是偷拍,當然拍不到正臉啦!啊,對了,他應該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吧!”

“你是說語初言?你的意思是救我的人就是語初言?真夠扯的!還有,你是什麼讀出我的心事的?”霍小優吃驚地問。這樣的孩子不能多見,見多了會心髒功能衰竭的。

“在客車上啊,那時候你手裏一直拿著他的書。你到底想問他什麼問題呢?”

“問什麼?”霍小優微笑著說,“恐怕先得看他到底知道多少吧?”

“好複雜哦,頭痛!”

霍小優拍拍他的頭。“這本來就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懂的事,還是隻做個小孩子好!”她轉身走向書架,隨手從裏麵抽了本書翻看。“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叫小謹吧?”

“對,謹慎的謹,老爸給取的。他每次叫我的名字的時候都會想起一個叫做謹娘的女人,我覺得這對我老媽很不公平。”

“啪!”霍小優手中的書掉落地上。她怔怔看向小謹,而他的樣子突然變得好模糊。“告訴我,你爸爸的名字。”

“語初言嘍!”

“真名!”

小謹緊緊地皺起眉頭。“你的心緒好亂哦,我都讀不出來呢!”

“他的真名是什麼?”霍小優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此時此刻主導她身體的早已變成了於蝶,世上無人可以讀出她的心事,召喚力最強時的黑翼都做不到,這個孩子也不能。

“鬱賢,他的真名叫鬱賢。”

“轟——”霍小優的腦袋裏一片大亂。一顆晶瑩的東西猝然滴落,砸在地板上,漸起一朵美麗妖豔的水花。下一刻,她彎下身,將小謹擁入懷中。

“姐姐,你怎麼了?”小謹皺著眉頭問,他還不習慣這種讀不出別人心思的狀況,心裏慌慌的。

“我喜歡你叫我姐姐,可以再叫一次嗎?”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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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蝶輕輕勾起唇角。

縱使情意來得遲些,但終究它來了。娘,他終究是心動了,為你。

“在笑什麼?”黑翼突然在她身後出現。

於蝶悠然回頭,說:“沒什麼,隻是想起要跟你說謝謝,真的,謝謝!”

黑翼凝眉。

“沒有你,沒有你施的咒,我會失去經曆許多美好的機會。”於蝶微微一笑,伸出手握住黑翼的手,而他沒有掙脫,這讓於蝶眼底心中淌過一股暖流。“你還在發燒吧?”

“習慣了。”

於蝶仰起頭看黑翼。“黑翼,愛我嗎?”

“不。”

“哦。”可是,他的手分明在他回答“不”時稍稍加重了力道。於蝶眼底的笑意漸濃,閑閑地說:“噢對了,我是不介意偶爾在山頂吹吹風啦,但連著兩個晚上都在呆在這個除了石頭還是石頭的地方不是很奇怪嗎?或者,你覺得隻有你一個人發燒很不公平,所以要拉我一起受罪呢?嗬嗬!”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於蝶心裏突來的一陣痛楚,她起身與他並肩而立,聽山風颯颯從身邊吹過。“真的嗎?我也一樣呢,嗬嗬!”笑得有些勉強,有些艱難,最後根本笑不出了,她幽幽地說:“黑翼,我覺得你好寂寞……”我好想留下來陪你,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了,所以,等我,等我的來世,我會把一生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