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的戰友,隻要對方有威脅我的動作,山鷹就會把他幹掉。我們是同生共死的戰友,我的命就是他的命!兩個哨兵似乎對我很感興趣,光圈罩了我半天。我偽裝得很好,草地偽裝服還夾雜了很多當地的雜草,把我的外形完全分割,但是那麼近的距離,一個有經驗的人同樣很容易分辨出來那是個人在趴著!兩個哨兵在商量著什麼,難道是商量怎麼處置我?我不敢動。過了一會兒,他們沒看出什麼東西,關上了探照燈,一個咕噥了幾句,不一會兒又鼾聲大起。我鬆了一口氣,好了,閻王爺今天不值班,我的命算是撿回來了!我還是不能動,過了十多分鍾,塔哨上恢複了平靜。山鷹報告說:“塔哨正常。”於是我慢慢地用鐵絲把安全銷綁好,把這顆差點兒讓我送命的雷給拆掉了。弄了一個晚上,我基本拆出了條通道。原路返回的時候,我在拆過雷的地方用熒光噴霧做下了隻有我們看得懂的標記。撤回來的時候已經是5點多了,天快亮了。我休息了一會兒,補充了水分,吃了壓縮餅幹補充體力。接著,我們又泅渡過河,在北麵山坡偵察了目標北麵。我們發現在營地北麵的河灘也是個雷區,隻有兩條引水渠旁邊是個通道,但是這個通道被一個哨塔看守著。
媽的,這裏簡直是個堡壘,除非有炮兵把這裏給轟平了,要不滲透進去還真難。晚上,還要去把北麵的地雷拆掉。我披上偽裝服的時候,山鷹對我說:“獵鷹,給個機會我表現一下。”我知道,我昨晚太累了,他想讓我休息一下。我讓他去,他披好了偽裝服,對我笑了笑:“老大,我的命現在在你手裏,小心點兒。”我點點頭。山鷹像條蛇一樣,順著山坡爬了下去。晚上的時候,山鷹到河邊測量了水深,遊過了對岸,在雷區裏拆出了一條通道,又偵察了引水渠。我們偵察完情況後,悄悄地繞過營地撤退了。根據經驗,這個營地用不了多久就會完蛋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我和山鷹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曾待了那麼多天,還曾經爬到了哨塔下麵,拆光了他們的地雷!回到了前進基地,我們立即把資料上交。洗澡的時候,山鷹對我說:“葉子,這個營地跟其他不同啊,真他媽的嚴密。”我說:“是啊,但是再嚴密的防守都有漏洞,我們不是已經趴到了他們眼皮子底下嗎?”山鷹得意地說:“那當然,我們是最好的叢林特種兵!”我笑了笑:“是啊,最好的叢林特種兵都差點兒被嚇了個半死。”山鷹叫到:“唉,唉,唉,被嚇得半死的是你啊,我可是快樂得不得了。”那個表情真想讓人抽他!這家夥,拿我來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