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完成了這個任務,風清水就可以順利的出師了。
你可不要以為這是什麼輕鬆的事兒,恩,盜墓,把地圖上這個畫的亂七八糟的墓找出來,然後,想辦法進去,再然後,把主墓室裏的一本書偷出來。
“恩,風崖,地圖上畫的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破山應該就是這裏了。”
風清水歎了口氣,伸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不滿地仰起頭,眯起眼睛逆著太陽光反射的角度看去,漆黑的石山,隱隱地翻著寒冷的水汽,縱然是夏日裏正午,也有種讓人後背冰冷的感覺,不,不是簡單的冰冷,而是,一種威嚴,一種讓風清水忍不住要跪下頂禮膜拜的威嚴,“該死的,不是說那個該死的鳥人是住在城市裏麼!這,這附近哪裏有城市的樣子啊!”
“呸,破地方,要不是為了自由,本小姐才懶得來溜達呢!該死的老太婆!看本小姐把那個什麼鳥書給你挖出來,然後囂張的畢業走人!”風清水很不淑女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把手裏的地圖隨便一卷,塞進了掛在腰間的一個小袋子裏,風清水口裏的老太婆,當然就是她的師父了,一個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把風清水弄回來的行為詭異的老太婆。
老太婆自稱是世上最後一個盜墓賊,然後還煞有介事的跟風清水說,她是自己在年輕時候從一個叫什麼妖王的墓裏挖出來。
當然了,對於這種說法,風清水向來是嗤之以鼻的,呸,呸,呸,還挖出來的,這種哄小孩子的話,有人信麼!
按照風清水的想法,自己應該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老太婆從某個有錢人家偷出來,看好,是偷,不是盜,恩,在正常人的眼裏,這兩個字是沒什麼區別的,但是呢,在老太婆悉心調教的風清水眼裏,這可就是有著太大的區別了,偷,是三隻手,拿的是活人的東西,是奪人所愛,而盜嘛,是拿死人的東西,也就是別人用不上的東西,換句話說,就跟撿差不多,是一種,恩,節約資源。
其實呢,老太婆把風清水從小養大,也算得上是盡心盡力了,尤其是在她的吃穿用度上,更是舍得花銷,正常人家的女孩子,一年下來,也就能用個萬八千的,可風清水倒好,單是那一書架的書,就抵得上正常人家的女孩子十幾年的花銷了。
不是老太婆*著風清水看書,而是風清水就是這麼個小怪物,吃穿什麼的,基本上是老太婆丟給她什麼,她就用什麼,可惟獨是書,卻是老太婆做不了主的。
別把風清水當什麼用功的好孩子,那一架子書可不是什麼天文地理,而是,恩,美男圖,各種美得不像人的古裝美男圖,被風清水按照年份和類型小心翼翼的裝訂成冊,鎖在書房裏,至於鑰匙嘛,老太婆想都不要想了,自從風清水十三歲那年做出了第一把千心鎖,老太婆就再也沒打開過任何一把經過風清水手裏做的鎖了,所以,對風清水的那小半屋子“美男圖”,老太婆雖然是恨得咬牙切齒,卻是半點辦法都沒有92338719的。
用火燒?用水泡?放蟲咬?開玩笑,老太婆不知道用過了多少方法,氣死了多少腦細胞,可風清水的藏書們還是安安穩穩地躺在那個被她鎖起來的屋子裏,連一個角都不曾少過,倒是老太婆,每每打過了那一屋子“書”的主意之後,都得有一大段時間過得戰戰兢兢,什麼頭發突然起火啦,臥室突然進水啦,當祖宗一樣供著的花花草草突然被蟲咬啦……總之,事情從來都是很“巧合”,恩,巧合。
所以呢,在壓抑了無數次殺了風清水的想法之後,老太婆放棄了,然後,恩,告訴風清水一個讓她幾乎一蹦三尺高的消息:你也不小了,我會的東西差不多也都教給你了,你隻要完成了我交給你的三個任務,你就可以出師了,從今往後,你愛去哪兒去哪兒,還有,恩,你那一屋子藏書,你也帶走,就當是老身給你的嫁妝了。
說起老太婆的三個任務,其實用一個任務來形容更加貼切一些。
跟風清水說了那番話之後,老太婆翻箱倒櫃了整整三天,直等的風清水都有些以為老太婆是哄自己玩了,老太婆才捧著一個髒兮兮的箱子從她屋子裏走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風清水麵前的桌子上,揚了揚眉頭。
隻是三天的時間,老太婆卻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十歲似的,連走路都有些不穩了,風清水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想道,“這老太婆又玩什麼名堂……這老態龍鍾都裝了十幾年了,怎麼今天,恩,裝的竟然這麼像……”
老太婆瞟了風清水一眼,也不說話,隻是徑直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朝箱子努了努嘴,示意風清水打開。
風清水感覺心裏抽抽的,這個髒兮兮的箱子,自己分明沒見過,可是,怎麼會有一種讓自己這麼想親近的感覺呢?
風清水朝箱子伸了伸手,又忽的縮了回來,有些懷疑疑神疑鬼地看了看老太婆,“喂,阿婆,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鬼東西……”聽了風清水的話,老太婆的臉上竟突然有了笑意,“恩,不錯,確實是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