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出去?”青年男子詫異道。
“不會吧,難道我會一直呆在這個鬼地方?”邵生鬱悶道。
“想要離開這裏,有兩條路。”青年男子緩緩地說道。
“才兩條?這麼少怎麼夠啊!”邵生長大嘴巴說道。
“知足者常樂!”青年男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唯有這般告誡道。
“那你說吧。”很快,邵生又變回原來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了。
“第一條,對你來說不現實。”青年男子說道。
“說來聽聽。”邵生好奇的問道。
“隻要你能在腐朽之前達到通天鏡便可以離開這裏。”青年男子鄭重地說道。
“通天鏡?”邵生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以後你會懂的。現在先說說第二條吧。”青年男子頓了頓,接著說:“在說第二條之前,你必須要先了解一些事情。”
“這麼麻煩!”邵生暗自嘀咕道。
“我的名字你毋須知道,我的來曆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個人猜想,我應該是某人留下的一絲精神印記。在我的記憶中,那個人曾經主宰過一段歲月,是那個年代的至強者。他出身平凡,沒有深厚的底蘊,亦沒有逆天的機緣。憑借一身狠勁,哪怕資質平庸,最後依然笑到了最後,成為天地的唯一主宰。”
“能介紹我給他嗎?”邵生厚著臉皮說道。
青年男子掃了他一眼,接著道:“一個人的成功,意味著其他人的失敗,主宰路上豈能沒有殺戮。一路走來,死在他手上的強者早已堙滅在曆史長河裏,誰又會知曉他真正殺了多少,或許連他本人也不知吧。雖然最後他成為了主宰,但他的心卻死了。因為他的身邊早已沒有了故人,甚至連敵人都找不到了。從舉世皆敵到舉世皆寂,到最後隻剩下他一人獨伴大道。
或許是良心未泯,又或許是大徹大悟吧。在他成為主宰的那一刻,作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救贖。之後,他便開始為故人逆天改命。然而,他實在是太貪了。仗著自己蓋世的修為,居然想把所有的人都給救回來,最後落了個身殞道消的下場,可悲,可歎啊!”
說著,青年男子不斷地搖頭。
而在其不遠處的邵生側依然沉迷於震撼之中,顯然青年男子所提到的那個人對其衝撞太大了。此時,他正在幻象著自己有一天登臨絕峰,傲世群雄的場景。想到這裏,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動人的微笑,骷髏下巴動了一下,喃喃道:“我實在太寂寞了!”
“小子,別做夢了,快醒醒。”青年男子見邵生一副欲要流口水的模樣,連忙提醒道。
“呃,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會那麼寂寞。”邵生一臉茫然地說道。
“現在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吧。”青年男子說道。
“嗯,我懂了。”邵生點頭道。
“那便開始吧。”青年男子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了,大喝一聲,雙手不停的結印。
“搞什麼呀。”邵生不解。
青年男子依舊在結印,不曾理會他。良久,天空忽然下起了雨來。緊接著,一連串的雷電轟鳴而至。暴風劇烈的吹動,祭壇上綻放出璀璨的光輝。隨著青年男子結印的加快,雨越下越大了。最後甚至出現了洪水,向著邵生洶湧而來。忽然,邵生的身旁出現了一朵一朵散發出金黃色光芒的蓮花。最後,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從青年男子的體內爆發出來,能量席卷了整片天際。
一個時辰後,祭壇上歸於平靜。雨停了,風止了,沒有所謂的雷電,亦沒有洪水爆發,仿佛一切皆是假象。
“痛死我了!”這時,一聲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一個渾身**著的男孩從祭壇上走了下來。
“很好,你的救贖路馬上就要開始了。”青年男子淡淡的說道。隻是此時他的樣子顯得很虛弱,原先模糊的身影變得更加模糊了。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邵生一下子驚呆了。看著自己白裏透紅的肌膚,臉上一陣狂喜之色,大聲的叫嚷道:“我又變帥了!我又變帥了!”
“我幫你逆天改命了,現在的你可以離開這裏了!!”青年男子艱難地說道。身影越來越模糊了,最後在邵生的目睹下變成一縷光融入在了祭壇之中。
咻!
一縷光從祭壇中飛出,照耀在了邵生的身上。片刻之後,整座祭壇都在發光,陣法在不斷地輪轉。一時之間,虛空在堙滅,各種異象浮現,時光碎片在飛舞。轟隆一聲,祭壇射出了一道金光璀璨的光柱,直通天際。
良久,祭壇上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