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戲中不見生,生處兩身(1 / 2)

每天做著相同的事,遙坐窗邊,就在傅冉紀也再也看不了。終是隨著她的愛好找了昆曲的師傅教她曲子。可是昱芽卻找不回以前的感覺。

那陰潮掬簇光的院子,四麵高牆森嚴家風透露的暖氣,澀苦習慣的藥香,成為了記憶,就不可能隨意丟開。總是在你渺無察覺時候像吳儂的催眠曲在耳邊撩起心底最觸感的鱗疵,火辣辣地疼。

那人有了他自己的生活,自己卻依舊患得患失,在煎熬裏痛苦著,還在翻身尋找他的印記,直到渾身再也沒有水分,是不是就不會在有遐想?

“清昱?我說了什麼?”羽渙的纖指尤自擺弄,臉上看不出表情,隻有陰影。

“是行家,這……”昱芽垂眸,不忍再回頭看羽渙的哀傷,任他在背後恨棄。

“你定不下心,也罷,今天我就回去拉。”多餘的一句話也沒有,就要出門而去。

“羽渙!”待那人扭過頭,露出姣好如女子溫雅的麵容,含怨而望時,她還是殘了語,嘴皮艱難地碰撞著,卻掩飾不得,“我,學不來的,少了那份本事,也多了累贅,也是,身輕已好,想必,我還是庸人自擾,理不來的,明日,你也不必來了,我自會知會賬上把功夫費了清,隻怕羽渙會覺得我銅臭拉。”

羽渙終是沒有回頭,“那樣,你又何必再做臉譜?洗去厚實,鉛華正好!”然後踏過門檻,

腳步或深或淺。

“為什麼?”回頭,傅冉紀從娟秀屏障後出來,手上捏了把德國□□,邊把玩著邊走過來,卻也是沒有看她一眼的。

昱芽乍驚,竟不知道他是每每自己練習的時候他都在後麵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的,她倔強著,卻也說不得什麼,隻是兀自想要回房,想一想羽渙的話語。

下巴被強硬地抬起,對上他緊縮的瞳子,在那裏麵絲毫不以外的發現了嫉妒,不甘以及失敗。

“你還是不說話,你,真該從我身邊走開,永遠走開,走開,你知道嗎?”傅冉紀的眼角迸裂出不理智的幽怨,來得紮實而強硬,“你應該忘記他,即使不忘記,請也不要在我麵前表露,那麼□□地,像個□□一樣,甚至比□□都不如,知道嗎?我,我是你的後半身,不是他!那個他,已經和你錯過拉,你要怎麼樣才能知道!”

“死!!”

傅冉紀徹底呆住了,他探尋著她的眸子,發現她的視線既沒有害怕也沒有憂愁,要死,她都不會有女兒身的害怕和痛苦,她灑脫地叫他心痛,決絕的叫他失敗!

他的手再也不聽使喚,任由她舉起他右手上的槍,指在太陽穴那個敏感的位子上。

他的腦子在想,她白瓷鉛華的身影,如果染上鮮紅,是不是才會出現少女的紅暈,一點點映在他的記憶裏,讓他呼吸起來都能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