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用風華絕代來形容一個男人的相貌,那這個男人肯定是漂亮得不像話了。
與李慕白如太陽神一般的俊朗無匹不同,眼前這位肌膚勝雪的血漠成員讓人一見之下卻是看到了絕色美女般的驚豔,甚至於以托爾為首的數名武夫下意識地吹了聲口哨。
那青年微一蹙眉,估計平時也沒少遇到這樣的事情,妙目流轉間盯向離他最近的托爾,淡淡說道:“要學那登徒浪子,首先你得有一定的實力,然後...最重要的是不要看錯對象!”若不是這悅耳的聲音在中性之中還帶點男性的沙啞,再者那青年喉結處雖不明顯卻確實有突起,任何人大概都無法說服自己眼前的這人是男子——他體形修長而略顯單薄,肩膀也不如何寬,露在外麵的雙臂更像是鬼斧神工雕琢的大理石工藝品一般柔和纖長,再配上玉指青蔥般的素手和盈盈僅堪一握的腰肢...
我靠!這完全就是在描述個女人啊!當然,最大佐證他是個男人的證據是——相較於女人,他的胸確實是太平了...
“我看兔兒爺你就是個好對象嘛~”托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並不認為那青年能對自己有任何威脅,又吹了個口哨眼睛更開始肆無忌憚掃視起對方來。
“托爾,住...”
奧貝萊恩隻來得及開口,完全沒喝止他的時間,那漂亮得不像話的青年已如脫兔般掠至托爾麵前,長匕已然出鞘,刀身卻是通體由黑鋼鍛造而成,大白天的也不見有任何反光,可想而知它的主人原本應該是擅長行走於黑暗的那類人。
天台的麵積很大,奧貝萊恩一幫人本就站得很分散,加之那青年身法迅捷異常,就算有人有心要幫托爾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不過托爾也不愧是高階武者,雖驚卻不亂,也好在對於陌生環境的戒備,讓他本來就持著長槍,不然無論如何他也沒法格擋如此急速往自己咽喉劃來的匕首!
長兵被短兵近身到這地步,出手的束縛可就很大了,托爾隻能快速將槍柄移動到匕首側切的畢竟路線作格擋。
隻聽“嚓”得一聲,匕首在槍柄上切出一道淺淺的劃痕,那青年也不試圖對同一個部位發起再次進攻,而是用一種詭異的弧形身法瞬間由正麵繞到托爾的背後,卻隻是淡淡說了句:“你死了!”
又繼續運用他奇特的身法劃出一道圓心更大的弧線回到原位——縱觀他從托爾麵前直到回歸原位的軌跡,倒好似托爾是個大質量天體,而青年是個通過近地軌道加速的飛行器...
“你......”托爾想到剛才對方那防不勝防的進攻方式,而又無可避免地把背後露給善用匕首的對手,一身冷汗的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好身手!”奧貝萊恩一邊鼓掌一邊走上兩步,續道,“我這蠢材手下有眼不識泰山,又承蒙閣下手下留情,不如化幹戈為玉帛,閣下以為如何?”
那青年看看奧貝萊恩,又環看下其他人,說道:“真是有趣,都說門薩家的嫡長孫是扶不起的廢物,今日一見,到底是傳言有誤?或者是因為你這些手下更廢物?”
麵對如此的答非所問和出言不遜,奧貝萊恩也是麵不改色,依然微笑道:“也許都有點吧...”
“你倒是坦率。不過,對於沒有按時按地出現,而是想著要乘隙而入的你們,我覺得你們的立場本身就有待商榷。”那青年一邊說話,一邊自顧自地走到天台邊沿,往下探了探頭,旋即吐了吐舌頭縮頭不再往下看,似乎是被這高度駭到了。
奧貝萊恩看著那青年有趣的動作,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閣下是威廉團長的獨子——海因茨吧?隻是沒想到閣下竟有如此風采、如此身手。至於我們的立場你倒不用擔心,隻是我的立場因為你們的某些廢物手下而有點動搖而已。”
紫發青年沒有否認奧貝萊恩的猜測,說道:“你是說他們連三個毛頭小子都搞不定呢?還是質疑他們的做法有問題?如果是後者,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這個餌本來就是給你們這種居心叵測又自以為聰明的家夥準備的。”
奧貝萊恩聳聳肩,不置可否:“挑選盟友本來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我是像外界傳言那樣的人,你們自然很樂意牽著我的鼻子走,甚至於還會在我背後耍點手段啥的。至於我這獨斷的行為是不是會給家族的計劃造成麻煩...嗬!我才無所謂呢!”
海因茨眯起他那雙攝人心魄的妙目細細盯著奧貝萊恩,似乎要重新認識他,又像是想徹底看透這個人——耍手段?馬維斯嗎?如果這是含沙射影的話,那這個人絕不能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