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一陣急促的聲音將方天一從夢中驚醒過來,他條件反射般地坐起身子,便打算如以往一般起身前去刷牙洗漱,可但當他那雙朦朧的睡眼,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並不是那個他昔日裏熟悉之極的大學寢室之後,整個人明顯地愣了一愣,片刻之後反應過來才
“唉!”地一聲長長歎了口氣,臉上同時露出了一股失望之色。
隻見此刻的他身處之地那是什麼寢室?竟分明是一個簡易之極的茅草棚!一張厚厚地由茅草鋪成的草床,便是這裏麵的唯一一件物品。
看到這一切,方天一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整個人都露出了一股異常疲憊的倦容。他站起身來想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而一米八六海拔的他,站起身以後幾乎立即便將這不大的茅草棚占了個半滿,腦袋之上便是棚頂。隻要他願意,伸手便能將這頂棚捅出一個窟窿來。
他撓了撓頭上蓬亂的頭發,想理一下自己的發型——如果他那半個月沒洗的頭上還算有發型的話,然後大步地走了出去。
“鐺鐺鐺——!”響亮的鍾聲又從遠處傳來,節奏宛若小鳥啄食般輕快急促。
他出到棚屋之外,深深地吸了口清晨裏清新無比的空氣,然後他便看到無數與他一般或是**上身,或是身皮獸衣粗布的人群都朝著一個方向趕去,正是那鍾聲傳來的方向,整個山穀裏的最低窪之處。
這些人粗看之下與他長相有七八分相似,但若仔細一瞧卻又大有不同之處,紛紛都是頭長雙角的異族之人。
方天一看著這些匆匆趕路的異族人,心中不免掠過一絲好奇,這兩個月以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之多的族人同時出現,並且人人臉上似乎都隱隱露出一股興奮之色。
他眼前的這些異族之人,平日裏大都待在自己的茅草內,隻有少部分之人會出去采集一些食物,然後回來之後便會分發給其他人。當然,這些中並不包括他方天一,而他也從未奢望過這一點的。當初這些異族之人,沒有刮殺他,將他烹調煮食,他已經感覺是萬幸了,哪敢還有其他什麼要求?
好在不久之後他便發現,這些異族之人,似乎並沒有吃葷的習慣,於是原本惶恐的心才最終是放了下來。
這些異族之人與他的區除了頭上長著的一對角兒了之外,部分人的體毛還格外地長,甚至有些還幾乎長滿了全身,卻是一副像是未進化完全的模樣。
這些人的顯著的特征,在方天一第一天穿越到這裏的時候便發現了,對,是穿越!
他至今還弄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如果說失戀能讓一個人穿越的話,那麼世界上穿越了的人將會不計其數。但為什麼偏偏會是他呢?他不過就是告白失敗,和哥們朋友多喝了一杯麼?怎麼一覺睡醒之後就出現在這裏了?究竟是誰在玩他?
關於這個問題,他這兩個月以來,反複思考了無數遍,雖不至於青絲變白發,卻也是青絲變亂發了,但最終也沒有什麼結果。
記得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這些異族之人紛紛如臨大敵般地看待他,加之雙方語言又不通,他險些就要命喪亂棍之下。好在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出麵救了他一命,還讓他飲食了一杯他們族裏的‘聖源之水’,於是乎一天之後,他竟然神奇般地聽懂了他們的語言。最後他才知道救他的這個老者,正是這個山穀裏異族之人的族長。
在接下去的日子裏,方天一不斷地嚐試和他們進行溝通,但始終也沒能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來的。隻是隱隱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個異世裏,出現在了一個名為妖原川野的土地之上,如一個呱呱墜地的嬰兒,**的落在一個叫白羊穀的地方。
方天一隨著眾人的腳步,來到了白羊穀的中心地帶,一個造型奇特的祭台之下。而此刻祭台之上站著,正是那個曾救他一命的白發老者。
看到眾人都已來得差不多了,老者舉了舉手中的權杖,隨著他的這番舉動,原本祭台之上無風自動的一口古鍾突然停了下來,整個祭場瞬間變得安靜之極,人人臉上都露出一股肅穆之情。
此刻的老者站在祭壇之上,身上的獸皮羽衣和脖頸處掛滿了的各種彩色的骨飾,都隨風輕輕飛揚起來,神采奪目。
他先是環顧了一遍台下的眾人之後,方才一臉莊嚴道:“我今天召集大家來此的目的,想必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我們妖原川野十年一屆的妖原大會即將在明年舉行,需要在你們中間,挑選出一些有潛質的人進行為期一年的強化訓練,並最終代我們白羊族人參加此屆妖原大會,獲取屬於我們族人的榮譽……”老者聲如洪鍾,直傳至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底。
“妖原大會?那是什麼?”方天一站在人群裏本是哈欠連連,隻是聽到了妖原大會一詞,才突然大感興趣起來。隻不過,人群之中似乎隻有他一人並不知道這妖原大會,因此高台之上的老者並沒有在這上麵做過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