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鳳伸出她漂亮的雙手,然後輕輕擊掌。幾乎是馬上的,有一個侍女推門走了進來,送上一顆藥丸。
“這是化骨草製成的丸子,可以抵禦你身上蝕骨草的毒性。”說完,便隨手扔在了方天麵前。而方天馬上、迫不及待的、沒有絲毫猶豫的伸手撿起然後吃了下去。不過在他吃下去之後,鳴鳳才繼續講道:“三天。這顆丸子可以抵禦你身上的毒三天。三天之後你如果不服下第二顆或者是解藥的話,那麼兩種□□的藥性就會在你的身體裏融合。你會感覺到疼痛,非常痛。比你剛才所經曆的更是痛上一百倍。然後你就會在這樣的痛楚中,身體逐漸腐爛而死。我想那種痛苦,你是不會想經曆的吧?”
到這個時候,方天才知道自己剛才吃下去的並不是一顆解藥,而是另一顆□□。不過在剛才那個情況下,他本來就沒有辦法做選擇。除了吃下那顆藥丸就是死亡,現在他至少為自己爭取到了三天時間不是嗎?如果這三天裏他能找到解藥,那麼他便不再受製於他們。隻是……自己到底是要背負上出賣師弟的名聲了。
此刻,方天身上的痕跡正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的退紅。而那些因為疼痛而被抓出來的傷痕,也因為退紅而顯得不是那麼恐怖了。鳴鳳看了一眼跟著進屋的柳生,柳生立馬就領會了鳳主子的意思從腰懷裏摸出了瓶金瘡藥。
“擦擦吧。然後好好給我們說說。赫連羽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話的是個男聲,而且還是從鳴鳳的後麵傳來的。這不由得讓方天抬頭看向那邊。說實在的,他直到剛才,都不知道那邊竟然還有人。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方天真的被那邊的人給嚇到了,隻見他很突兀的蹬腿往後滑行一步的距離,然後脫口而出:“白書衡!你怎麼在這裏!”
公子,也就是白書衡。聽到這麼突然的一句話,第一反應竟然是吃吃的笑了起來。笑了半天之後才開口說話:“是啊。你說我到底是為什麼會在這裏?”這位年輕的魔頭,此刻心情竟然很好的樣子。
“你……你……莫不是……”方天此刻的腦袋總算是轉過來了。白書衡會在這裏,並且整個屋裏隻有他和一個白衣女子坐著,連鳴鳳都是站在一邊說話的。可見……這裏是魔教的地盤,而鳴鳳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魔教的走狗。
所幸,三師兄現在總算是弄清了自己的處境。
“我對我是誰並不感興趣。我比較感興趣的,是赫連羽。”白書衡繼續搖著扇子,看起來倒是自成一種風流。
方天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抱著某種覺悟說:“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我也不會立刻要求你們給我解藥,但是我想用我知道的這些來跟你換取一個合作的機會。”三師兄這會,可真是賭了。
“合作?”白書衡皺了皺眉頭,似乎不能理解這兩個字到底代表了什麼。
“沒錯。合作。”方天站了起來,然後看向白書衡。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手心正在冒汗。如果不能夠說服眼前的這個人,恐怕自己也就沒命了。
“倒是有趣的很。你一個名門正派,要與我這個魔教教主合作些什麼?”他的嘴角勾勒出一個笑容,看起來透著幾分邪氣幾分妄為,性感極了。
“我想要成為清遠派的下一屆掌門。如果你能祝我成功,那麼清遠派便歸順於你們白河教。如何?”邁出了這一步,便沒有了後悔的餘地。
除了這個房間裏的人之外,誰都不知道。一場陰謀正在逐漸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