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井闌扶著劉秉義到約定的會合地,卻沒有發現曹靈殊的蹤影,在杳無人煙的郊外,四周黑漆漆一片,風吹著樹葉沙沙的響著,浪花拍打著浪花濤聲滾滾,月光灑在地上,一片靜寂。
目前的情況,他們並沒有完全脫離危險,隻要稍有不慎,便會引來敵人的襲擊,誰知道還有多少人隱藏在暗處搜尋他們?李井闌隻能靜靜的尋找曹靈殊,不能造成太大的動靜。
“這曹姑娘不知跑哪裏去了,不會出什麼事吧?”李井闌蹙著眉頭,滿臉擔憂之情,輕聲說道。
“我那表妹向來機靈,也許是躲在什麼地方,我們先別往壞處想。”劉秉義整個身體依靠在李井闌身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兩人此時離得很近,劉秉義的氣息不經意間吹拂在李井闌耳後,混合著一種潮濕的龍涎香味,李井闌耳朵一陣酸麻,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微不可察的把跟劉秉義的距離拉開一些。
感覺到李井闌的顫栗,劉秉義看著她,疑惑的問道:“李兄,可是覺得太冷?”
李井闌幹咳一聲,嘿嘿笑了笑,順著劉秉義的話說道:“是啊,如今你我衣衫俱都濕透,雖是夏季,夜晚畢竟寒涼,再這樣穿著濕衣服在湖邊走,隻怕你我都會著涼。”
沉吟少許,劉秉義對上李井闌的眼光,說道:“這樣吧,李兄,我們延著湖邊再找一遍,如果依然找不到表妹,那我們就在附近找個山洞避避,沿途給表妹留下記號,她看到自會來尋我們。”
李井闌想了想,覺得劉秉義說的甚有道理,況且他現在身體虛弱,如果過度勞累,隻怕引起病情惡化。
兩人往林中走去,總算尋到一個山洞,這洞口外長滿高大的蘆葦,甚是隱蔽。
扶起劉秉義來到洞中,李井闌讓他躺靠在一堆幹草上,自己走出去拾了一些柴火,生起火來。
熊熊火光映照下,洞中立時溫暖起來,李井闌轉身對劉秉義說道:“劉兄,你把衣服解下來,我給你烘幹。”
“嘶……”劉秉義剛抬手打算解衣,小腹上的傷口隨之一陣刺痛,立時感覺有溫熱的血液從傷口中滲出來。
李井闌一見,快步走到劉秉義身邊,蹲下身來,按著他的肩膀,阻止道:“劉兄,你還是別動了,我來幫你吧。”
二十一世紀,李井闌是學醫的,男人的身體不是沒有見過,她甚至還解剖過,所以給劉秉義脫衣服,她並不覺得有什麼,隻把他當作一個病人看待。
“李兄,你這雙手,怎的比我家中的侍妾還要嫩白細致。”劉秉義看著李井闌正在為他解衣服的人,深潭一般的眼睛眯起,輕聲說道。
李井闌正在解衣服的手一頓,抬頭定定看著劉秉義,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漾起笑容,說道:“你,把我當作了你家中的侍妾,居然拿我一個堂堂男兒跟她們比較!”說完,一隻手向下一滑,驀的按上劉秉義小腹的傷口。
“嘶……”皺著眉,劉秉義忍不住痛叫一聲,不悅的看著李井闌,說道:“你小子還真下得去手!”
李井闌嘿嘿一笑,斜了劉秉義一眼,道:“哼!誰讓你拿本公子跟侍妾相比,難道本公子是你的男寵不成!”
劉秉義懶懶一笑,眼睛眯起,說道:“男寵?哈哈……李兄倒是提了個好主意,你這般美貌的男寵,養在府中當真不錯。”
李井闌皮皮一笑,故意看著劉秉義不懷好意的說道:“是嗎,劉兄,如果我今晚把你變成太監,相信以你當下的狀況也反抗不了,到時……不知誰是誰的男寵?”
“哈哈……”劉秉義聽她說完,朗聲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