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臥房的門就被李姨敲響。
“李姨,有什麼事?”
李姨平淡的說:“王邦國拜見,還帶來一個女人。”
“嗯,知道了,去招呼他們,告訴他我一會出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胤楨才快步走出來。
“哎呀,邦國好久不見了,我正和胤藏念叨著殺失守去看看你,瞧這不就先來來了。咦?月輝吧,怎麼這麼無神,快快坐下!”胤楨笑顏迎著王邦國,並招呼著他們坐下。
胤藏翻開張月輝的眼睛,瞳孔小又無神,神情呆滯恍惚。
王邦國焦慮的說道:“將軍,她昨天晚上睡得時候都還瘋言瘋語的,挺精神看起來九快好了。可今早起來就成這樣了。”
“這樣啊!”胤楨吹了吹滾燙的茶麵,繼續說著“胤康,拿針刺她的七門。”
所謂七門,是祝由科的一個理論,他們認為人之所以能活動,是因為有氣在七個穴位上移動,受心的控製就能以氣動體,七脈又對應著七魄。和道家的控屍術極其相似,隻不過一個是活人一個是死人罷了。
“胤康啊,等一下。最後一針給胤藏。”胤藏接過這針緩緩的刺進了張月輝的心髒。
“將軍,這不會出人命吧!”王邦國看著針直直的插進心髒,那可是針,那可是心髒,不免擔心的問道。
“不會!對了,胤藏啊,硫磺撒了沒啊?”胤楨刮著茶葉問道。
“放心吧爸,好了!”胤藏一邊刺針一邊回答道。
突然間,房屋一角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尖叫。
“胤藏,不是撒了硫磺啊!”胤楨急忙盯著胤藏。
胤藏茫然不知所措吞吐的說著:“爹,是我親自放的硫磺,不會錯!”
“出事了,胤康!抱壇子來。”胤康急忙跑向屋裏抱出壇子。
壇子口溢出白霧,而蓋子也不知被誰打開,硫磺撒了一地。
胤楨趕緊拿著金錢劍壓住壇口。
“胤藏,先灌水銀,再倒朱砂!胤康,拿酒來。邦國啊,你站過去點。”在一旁的王邦國被弄的一頭霧水,本來聽到女人的尖叫聲還以為是張月輝恢複過來,正在高興時沒想到這三父子在這一陣忙活,還讓靠邊,但還是感覺出了事就乖乖的靠邊了。
陸續倒進水銀朱砂後壇子白霧漸漸止住了。
“爹,酒來了。怎麼辦?”
“先點燃再倒進去。”胤楨依舊用金錢劍按著壇口,燃著的酒慢慢倒進壇子,與此同時那個女人的哀嚎聲也透過壇子穿出來。
三個人注意力正集中在壇子的時候,王邦國突然站在三人身後。彎下身,用沒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胤楨。
受製局!胤楨趕緊念著咒,左手做大獅子印。
“天君賜我聖印咒,王真君聽我令。守正扶陽盡歸心。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傳密令,王株真君受回令,不受回令斬無疑。”胤楨把左手使勁按在王邦國的額頭上,空氣中混著女人的聲音和王邦國頭上呲呲的聲響,
胤楨心裏打鼓:“這裏怎麼有這等邪術!”
一旁的胤藏不解的問道:“爸,他怎麼了?”
“受控製了。胤藏,去拿銅葫蘆。”
就在胤藏起身時,張月輝也突然立起來,那種直挺挺的如同僵屍般的立起來。
“爹?”胤藏不知所措。
“快去拿!”胤楨大吼道。
胤藏跑出廳堂,而胤康還在灌酒,胤楨右手用金錢劍押著壇子,左手控製著王邦國,場麵十分尷尬。胤楨實在無力再對付任何情況,畢竟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