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多路伊特微笑,隻因為,你就走在他的身後。
“哦~美麗的小鳥就在色彩繽紛的花園中,這是多麼美麗的場景啊~”多路伊特一手扶額,一手撫胸,做陶醉狀。
“多路伊特子爵,特蘭西莊園與我本人,都十分歡迎您的到來。”我微笑著與他打招呼。
“啊~美麗的小鳥,真高興你能這麼說。”多路伊特坐在我麵前的椅子上,語音難免輕浮,但動作卻是十分的貴族派頭。
“我想,是麼,真是感謝您的讚美。”我用金質的專用叉子挖出一塊蛋糕,卻並沒有送進口中,而是觀察著這塊蛋糕與我平時喝的綠茶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哦~能夠一見您的美麗,是我的榮幸,最美麗的小鳥。”多路伊特子爵仿佛對我的外貌有著無限的熱情。
“是麼,多路伊特子爵真是太客氣了。”我觀察無果,隻好放進口中嚐嚐看看是不是在味道上有什麼共同之處。
“這可比並不是客氣的恭維,特蘭西伯爵,這是我發自內心的對美的憧憬啊~”多路伊特繼續胡謅。
我明白,看來這個習慣占占先機的家夥是想要讓我先開口問他,那麼他就可以確定我對於他的建議隻有什麼樣的態度,而這也直接確定了他將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來讓我接受他的安排。
隻是,多羅伊特子爵,你似乎選錯認了。
我沒有什麼本事能讓克勞德高看我一眼,但我的耐心可是在成為遊魂飄蕩的那段日子被磨礪過的。那是用所謂的寂寞作為刑具一遍又一遍的用失望所鑄成的耐心。
在不知有多麼久遠的日子中,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像是曇花一現一般消失在我的記憶深處,但隻有對克勞德的愛,成為了我守住神誌未曾被無窮無盡的寂寞折磨的瘋癲的唯一信念。
所以,克勞德,你是我前世的最愛,死後的救贖,我是我今生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直到克勞德收走了餐點,多路伊特子爵依舊沒有進入正題,而我,也依舊在跟他隨意的交談。
“晚餐時間快要到了,我能否有榮幸邀請子爵與我在府邸中共進晚餐?”我與他下這一盤西洋棋,他並無心思,我也隻是打發時間,。可想而知,棋盤上一片狼藉。
“特蘭西伯爵,真是好耐性。”多路伊特捉起王後棋子,思索片刻後放到了一個很巧妙的方位,雖說並不是直接的將軍,卻是虎視眈眈的盯住了我的國王,讓我進退不得。
討厭的棋,討厭的人。
“多路伊特子爵也是不遑多讓,彼此彼此。”我也把女王子放在對方陣營中,既然局勢已經膠著,那麼,不妨讓他更亂,隻有這樣才能讓我有可趁之機。
無論如何,我畢竟是經曆了無數歲月,見證了無數的朝代的更替,時代的變遷。而多路伊特,不過是區區的皇室私生子,隻不過是因為不光彩的身份才讓他養成了表裏不一,察言觀色的習慣。
不過,夏爾-範登海姆,你是否會成為一個超越了年齡的天才,天生就是貴族的少年。
克勞德,我會看著,你執著的靈魂,到底是什麼顏色。
“閣下還沒有回答我的邀請。”我推到了自己的棋子,認輸“子爵是否能夠留在本人的府邸進餐。”
“哦~能與美麗的小鳥一起進餐,這是我的榮幸~”
看來,這家夥,還想再挺一陣子。
他還真是猜對了,我是真的十分期待能夠跟隨他一起去往倫敦,畢竟,夏爾-範登海姆就在那裏。
克勞德,提前讓你見到了夏爾-範登海姆的靈魂,也提前讓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與你開始命中注定的爭奪。
克勞德,這會是你所願意見到的麼?
“多路伊特子爵,夜深行路恐怕並不安全。”我放下從東方得來的煙鬥“今夜,能否請子爵留在本爵的府邸。”
我明白,我現在的打扮一定是讓他吃驚的,這是我從遙遠的東方,一個叫中國的地方得來的衣服,我記得,這是一種叫做戲子的演員表演時穿的戲服,不過我也隻是穿了一件大紅繡金的長袍,並沒有在頭上多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