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中時而萬馬奔騰,動若脫兔,氣勢恢宏;時而一馬平川,靜若處子,曼妙無窮。青山山頂微風陣陣,吹散了這邊,卻是在那邊重聚了,甚是撩人。
世主望著亭外的雲海浮生,怔住半晌,淡淡說道:“我來自未來。”
天乾立馬驚得眼睛一瞪,叫道:“未來?!”心裏思緒萬千、浮想聯翩:“未來,那就不是明朝後的未來,而是現代的未來了,現代的未來,又是怎樣的呢?這明朝後的未來,也就是現代,我已經接受不了了,還是叫世主別講了吧,等下頭腦就更暈了。但真的很好奇呀,未來,不就是奇特的代名詞嗎?”
一切聯想,一切心裏話豈能逃得過救世主的月讀法耳。月讀!讀心也!
世主不由得嘴角浮現一絲苦笑,仍是望著雲海,接著說道:“未來,的確變了很多,科技變得發達了,生活變得富足了,許多許多都變好了。”卻是語氣變得哀怨起來,倒想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大發感慨:“但人的本性還是沒有變啦,貪婪自私的本性還是沒有根除,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隻怕這骨子裏的本性,永遠改不了了。”
天乾聽得這一席老生常談,微微思過,想到自己所在的明朝,也是這般的情形,不自覺點了點頭。
世主繼續說道:“也是因為這骨子裏的本性,人類必然會產生矛盾,也由此,我與我的宿敵便開始了無休止的爭鬥。可誰知道,回到過去,到了現在這個時代,我們還是要繼續爭鬥下去。難道會就這樣永遠爭鬥下去嗎?我倒有點想歇歇啦,這幾年來顛沛流離的日子,過得太累了。但我不能歇啦,是他,逼我要一直戰鬥下去的。他要為惡,我就要去除惡,我畢竟還是個救世主。”
天乾也算大概明白了救世主與宿敵的故事,不知不覺,已經把腳步挪到了救世主的旁邊,一樣靜靜看著雲海。
世主卻是把手指向了前方腳下的海域,說道:“他,就在那兒,天照降臨的地方,月讀感受得到。”
天乾順著救世主的手指望去,隻見所指之處恰是他與白虎大叔所來的西北方向,那片海域,此時風平浪靜,波光粼粼,連那艘黑色潛艇也銷聲匿跡了,心裏卻是默念著那兩個世主一直提到的別扭詞彙:“天照,月讀,天照,月讀······”
——節選自《亂世穿》第三十八章《一手遮天》(新人新書,可能慢熱,各位讀者,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