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奪魄精
一石激起千層浪――
皇帝得知這可能存在的巨大寶藏之後，自然是派出大量探子出去查訪太極圖其它部分的所在，這些事情也不在開封府的職責範圍之內，我也回到開封府的日常工作之上。白玉堂也依舊往常一樣，偶爾跑來，又不知何時跑出去會他的那些江湖朋友，然後再跑回來……
想來江湖上現在也是風起雲湧吧－―南風傳來了消息，因為那日之火引起各門派的猜忌，江湖上的小衝突近日來有增多的趨勢，更有人從中混水摸魚，挑起事端。我最近出去辦案，就逮到了好幾個趁火打劫滋事的家夥――如果他們找哪個荒郊野地打架的話，就算全都打成肉塊我也懶得去管，可惜他們就不該非要在街上大打出手，還砸壞了吳大娘的包子攤――那的素包子可是我最喜歡的；杜老爹的酒莊――我和白玉堂都喜歡那裏的陳年女兒紅，一下子被砸了10壇，心疼；難得出來吃一次午飯，點了太白樓我最喜歡的菜，還沒入口就落上一個人――我喜歡素菜，不喜歡人肉……
統統以攪亂治安罪，關進開封府的大牢好好反省一下。
因此，武林上比較有勢力的幾個大門派，決定召開很久未開的武林大會來平息最近的武林紛爭。南風還傳來消息，說東言的勢力越來越大，恐有二心，問我要不要有所行動。
不必了，他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不過是棋子而已――棋子這麼努力壯大自己的力量，何樂而不為？一個強大的棋子總是比一個弱小的棋子好用――
要南風通知北寒吧，按照計劃行動。
一轉眼，三個月過去了。
“貓兒，貓兒！”熟悉的聲音又在耳邊想起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什麼事，白兄？”看著他大白天在窗口喊我，然後就習慣性地跳進來，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你看這是什麼？”
“英雄帖？”我說。
“耶？你認識啊？”他訕訕地把興奮的表情收了回去。
這東西我當然認識，不過不是現在――八歲的時候，當時的武林盟主傅雲天曾經給過師父一張，讓他和自己一起去參加當時開在華山上麵的武林大會。（MS武俠片裏麵隻要有什麼武林紛爭就要開個武林大討論會來平息紛爭，但是往往越開吵的越厲害……）
之後――自古華山一條路，石階上，粘的是粘稠的血，師父不動一個手指引發的結果，他則站在山顛，光華燦爛地微笑著……
現在又開武林大會，又有什麼要討論的或者“分贓”不均的麼？照前一段時間的應該會和太極圖有關係吧――
“那個――你沒有收到麼？你可是‘南俠’啊。”感覺我是第一次看到，他很奇怪地問。
“展某已是公門中人，不再過問江湖之事，”我微笑著說，即使自己的確有些感興趣，“這是江湖上人所共知的事實――武林人士本就不喜歡官府介入江湖事，若發給展某才會有蹊蹺。既然白兄已經得了英雄帖，打算何日起程？”
“――你沒有收到的話，我自己去有什麼意思！”白玉堂把英雄貼收起來，很無趣地說，“島上的哥哥們最近都有事，讓我代表陷空島參加――其實給我們陷空島這個帖子不過是形式而已，我們去不去他們不會在意的。還不是那些大門派私下裏商量什麼不果，利益不均，弄出來這麼個大會給自己拉口舌！”
“白兄切不可這麼說，自古以和為貴，如果能在桌麵上說明白的事情，自然好過刀劍相對。”說的沒錯，武林大會就是個吵架揭短大會，“陷空島對岸茉花村的丁氏雙俠也應該在受邀之列吧，白兄可以與其同去。”
“莊上那麼多事情，丁大哥肯定不會去，兆蕙那小子――和他一起上路我不如自己去麵對那些和尚和牛鼻子老道！”他忽然眼珠一轉，“要不然貓兒你陪我去吧，反正這帖子上麵也沒說要幾個人去。”
“剛才展某不是說過，若展某未入公門之前，自然恭敬不如從命――”我笑著回答，即使真的想去，也不能用真實身份去。
“……沒意思。”他抓了抓頭，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看來還是非去不可的，否則他不會有這種表情。
×××
白玉堂走了，我依舊在開封府每日處理卷宗，調查各種案件，搜索捉拿作奸犯科之人，隔一段時間去皇宮當值……
雖然開封府並不用總升堂，但是其它的瑣碎小事也不少。
現在晚上我終於可以關好門窗好好休息，不必擔心有人半夜攪人清夢。
但是夜半，卻忽然睜開眼睛……心裏覺得好笑，沒了他偶爾的搗亂，周圍還真是變得寂靜得讓人不適應起來――有的時候，甚至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暗城夜裏是無比安靜的，能聽到的隻是嗚咽的風聲和西雪的羌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