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沒辦法,隻能被錢胖子夫婦擁著進了屋。
“錢東家所為何事,竟如此急切?”墨風坐下之後不解的問道。
“仙師還記得早間跟小的所說之事嗎?”錢胖子站在一旁,神秘兮兮的問道。
“不記得,還請錢東家提醒。”墨風當然記得之前說過的事兒,但此時必須要裝傻啊。
“仙師真乃神人,早間跟小的說過,今日午後申時左右會有冰雹,小的當時半信半疑,幸虧還算做了點準備,不然小的一家三口可就真的遭了秧。”錢胖子彎腰屈膝的姿勢確實不好看,墨風看的都難受。
“然後呢?”墨風追問了一句,並抬手示意錢胖子趕緊坐下。
“是這樣,小的今年四十有五,膝下隻有一女,小的是怕斷了香火啊。”錢胖子指了指在他身邊默默站著的中年婦人說道。
“原來如此,那在下就試試。娘子過來一下,且讓在下看看手相,並要報上生辰八字才行。”墨風朝中年婦人招了招手。
其實他早就從婦人麵相上看出了些端倪,因為婦人眉心有一道很明顯的豎紋,此豎紋名叫懸針紋,又叫克子線。靠左傷子,靠右傷女。
“生辰八字?妾身,妾身不知啊,還請仙師饒恕。”婦人從始至終都沒敢抬頭瞧墨風,此時聽到墨風說到了生辰八字,本來就泛黃的臉色登時嚇的沒了血色,立即雙膝跪地,哆哆嗦嗦的解釋道。
墨風心裏這個無語。本來就聽說這大宋男尊女卑的規矩多,但那隻是書本上的,跟親眼見到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
墨風又不好意思上前扶婦人一把,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這跟二十一世紀不是一回事兒。所以隻能出聲說道:“娘子無需多禮,還請坐下回話。”
“妾身不敢,妾身不能失了禮數。”婦人仍然不敢起來,低頭說道。
墨風沒轍了,隻能將目光移向了一邊安坐的錢胖子,那意思是說這是你媳婦,這事兒還得你來。
錢胖子果然機靈,馬上就明白了墨風的意思,趕緊走過去將媳婦攙扶起來,但仍然沒有讓她坐下的意思。
“娘子貴庚?”墨風不知道現在的年份,這個問題已經困惑他很久了,所以隻能繞著彎的從這婦人口裏打聽。
“妾身癸巳年生人,今年三十有八。”婦人一字一頓的回答著,生怕說錯一個字。
“我的天,老子總算搞清現在年份了,這女人38虛歲,那麼今年就是庚午年……”墨風大腦裏迅速的計算著。
“那娘子的生日時辰?”墨風繼續問道。
“回仙師,妾身十月初三巳時生人。”
“十月初三,巳時……癸巳年……十月初二立冬,那麼就是癸亥月,甲子日,己巳時,然後大運是甲子,乙醜,丙寅,現在行丙寅大運,庚午流年……”墨風心裏光速一般的推算著這個命局的千般變化。
現在掐手指頭已經滿足不了這樣的速度了,況且墨風也從不掐手指頭。因為從9歲開始背誦64卦的時候,父親就說過,掐手指的隻有兩類人。一種是腦袋笨,大腦想象能力不夠;第二種則是大忽悠,故裝神秘罷了。
如果平時坐在工作室麵測八字,像這樣的八字最多幾十秒鍾便可以將整個命局琢磨個八九不離十,但現在手頭沒有工具書,更沒有電腦排盤軟件,隻能學瞎子算卦的土辦法,流星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