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癡纏(1 / 3)

原想隻要彼此相擁,即便一夜無話,眼裏能看到這人還在自己身邊就好了。隻是對方一下又一下的親吻緩慢而又輕柔的落在自己的眉眼之間,令狐衝不得不忍著眼中的酸澀,輕笑的咬住那多情的唇角,溫柔歎息。林平之仰著麵,伸出手指輕撫了一下自己被咬痛的唇角,視線有點羞怯卻依然很執著的盯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那人,待到對方上半身精壯的身軀完□□露,才挺著背將自己奉上。

愛有多深,思念就有多癡狂。熾熱而瘋狂的唇齒之戰,待到彼此衣衫盡褪的那一刻,還意猶未盡一般。林平之在輾轉之中將令狐衝壓於身下,坐在對方的腰間,一反常態的主動。令狐衝雙手放在他的腰肢上,感受到那柔軟的嫩肉在手心不停地扭動,□□也同時挺立。

“你……”總想說點什麼,可是又覺得無從說起。有點懊惱被剝奪的主動權,令狐衝望著已然意亂情迷的林平之,猛然頂進。

即便心中早有準備,可畢竟多日沒能親近。而且……林平之紅著臉,一手扶著令狐衝的左肩,一手撐著床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並不擅長主動,剛才將對方壓在身下扭著腰去勾引已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極致。

令狐衝見他咬牙忍耐的模樣,終究不忍看他太辛苦,隻把人摟在懷裏慢慢的往裏挺進。耳邊響起喃喃自語似的呼喚,“衝哥。”一隻手被拉於胸前,那滾熱的胸膛正拚命的往手心緊貼,“這裏……”這是在求撫摸?令狐衝不由得暗沉了雙眸,他的平弟學壞了……跟誰學的?他是想黑著臉質問的,可是沒等他出聲,懷裏的人就嗚咽了起來,“我好想你……可是我也很氣,你為了華山不來尋我……如果我死了,怎麼辦……你不擔心我嗎……”

這一言一字如刺一般紮在胸口,明明是質問的語氣,可布滿淚痕的臉上全是哀傷。令狐衝將人摟緊,壓著他的身子緩聲道,“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怎麼忍心再讓他如此傷心?

雖說此番主動尋令狐衝而回華山,讓林平之的確有種窩囊又委屈的感覺。可他卻沒想到自己會委屈到痛哭,還一邊哭一邊在心裏暗罵自己不是男人。身體正在被人占有,腦子卻不停的想,“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怎麼辦”。他無意識的張著嘴,雖沒出聲,可蠕動的唇瓣已經將他心中所想傳遞給了令狐衝。

意識到對方正在晃神,令狐衝突然開始猛力地抽動,啞聲許諾道,“不會的。我會保護你,以後再也不放你一人。”沿著淚痕吻著那紅彤彤的臉蛋,腦中不自覺想到魔教中人都是手段殘忍之輩,小林子深陷其中肯定吃了不少苦,心中的自責與愧疚便又加了一分。

這不是一場歡愉的性事,他二人各有心結,雖說是林平之主動勾引,可後半段他幾乎一直都在抽泣,即便令狐衝一直安慰,他也隻是不依不饒的說“我肯定要死的”這樣泄氣的話。最後令狐衝隻得用吻堵著林平之的嘴,奮力的在他身上馳騁不停,想要耗盡他所有的力氣。

林平之昏睡到辰時過半,起身時令狐衝早已在前廳送著昨日的賓客下山。令狐衝回房時,他正仰著麵用田伯光送來的熱毛巾敷著臉。熟悉的氣息一下子將他環繞在內,那寬大的手替他將不怎麼熱的毛巾重新洗了一遍,替他敷在紅腫的眼睛上。

“你真像個姑娘家。”這話從令狐衝嘴裏而出,盡管知道對方沒有半點惡意,可林平之已然很生氣,想要甩開附在他臉上的手,卻又聽那人在自己的耳邊說道,“看,就是這樣。別扭又愛哭。”林平之想反駁他,別人傷我害我我都未曾掉過半滴淚。我哭,還不是因為你傷我心?可未等他辯解,令狐衝突然又說,“明明對著別人都是一副傲氣又倔強的樣子,到了我麵前卻像個孩子。”

這語氣語調……怎麼聽都像是在沾沾自喜一般。林平之不由得狐疑,想要摘走敷在眼睛上的毛巾。手剛伸到臉側就被人握著按了下去,一個淺吻落在臉頰上,耳邊響起煽情又動人的情話,“你這樣,我很歡喜。”

“以後我不會惹你傷心,惹你哭了。我隻想要你笑,對著我一個人笑,一輩子,好不好?”

好不容易將被鉗製的手給掙脫了出來,林平之立刻將麵上的毛巾甩在對方的臉上用力捂住那不知羞的嘴,尷尬了半響,也不說話。

魔教教主任我行在杭州截殺東方不敗一事,令狐衝從陸大有那邊也有所了解。陸猴兒昨夜逼著田伯光把這大半月所探之事一一詳表,原本這些事當是田伯光自己跟令狐衝講的,可是田伯光看到令狐衝在正堂所送之人中有恒山派儀琳,便隻想著趕緊躲起來才是。陸猴兒罵他不爭氣也沒有用,隻得自己把田伯光所猜林平之恐受東方不敗要挾一事暗自傳於令狐衝聽。田伯光原話是這麼說的,“那林平之個性太別扭,跟著娘們似的,肯定不會對你大師兄如實相告。”陸大有雖傻,可現下他心裏同情林平之的遭遇,自然也向著林平之多些,隻對他大師兄叮囑道,“小林子肯定受人迫害,大師兄你可一定要護他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