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策苦笑:“這種事都能錯,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嘿,大哥,是小弟忙中出錯了,真是對不起,不過,我已經立即叫人把剩下一副緊急送去了。”
“還好,拿錯的隻是鷹組殺手的畫像,要是嚴世方的,可就要耽誤事了。”
“對對,嘿”
“你趕緊的去請他們兩位出來吧?”
“好!”
很快,刁鵬從裏屋請了兩個人出來,一個是個麵目清秀的中年人,一身的書卷味,另一個,則是個絡腮胡,眼睛裏精光湛射,盯著司徒策。
刁鵬滿臉陪笑,對那中年人道:“嚴大爺,這位就是我們鎮海縣刑名師爺司徒策司徒柳川先生,他同時也是一位道法高深的道人,手心能……”
“刁大人,請等等!”那中年人拱拱手打斷了刁鵬的話,又瞧了司徒策一眼,道:“你派人把我們請來,又把我們兩關在你屋裏,你先說說這件事吧,是什麼緣故?”
“因為你們殺了人!”司徒策沒等刁鵬說話,已經上前一步,搶在前麵道:“你們殺了錦衣衛同知魏嶽峰魏大人愛妾的親哥哥,魏府采辦,還有兩個魏府的管家!將一車上品青瓷器劫走!”
嚴世方臉色一變,轉頭瞧了一眼身邊的範衝。那範衝到底是東廠鷹組殺手,處變不驚,隻是雙目精光暴盛,盯著司徒策:“你說什麼,我們不懂。”
“你們當然懂!”司徒策冷冷道,“你們在去寺廟上香施舍的路上,在一處山村路邊攤吃了東西,跟主人家換了五兩銀子的零錢,在此後路途上,遇到了魏府的馬車,頓生貪念,雇了一輛驢車,假扮公差,攔下了魏府馬車,將三人帶上你們的驢車,然後將三人殺死,將屍體拋棄在離鎮海縣三十裏的驛道路邊,然後將青瓷器藏在離城十五裏的一處山村的一座廢棄的老屋裏。沒錯吧?”
司徒策所說簡直如同親見,這下子,連那殺手範衝都有些驚駭了。也不由自主瞧了一眼嚴世方。
嚴世方聲音有些發顫,兀自強撐著:“你說是我們殺了人劫了東西,有什麼明證?”
“你們在贓物青花瓷上留下的指紋和藏匿贓物的地上的腳印就是明證我已經提取到指紋和腳印,並跟蔡耀的進行了鑒別,確認就是他的!現在找到了你們兩,我可以提取你們的指紋和腳印,用法術跟贓物青瓷器上的指紋和地上的腳印進行鑒別,便知道是不是你們兩的不過我敢打賭,一定是你們兩的。另外,死者後腦的三處劍創,我相信是你們鷹組殺手幹的,可以進行傷口對比,便知道了,那傷口很特別,非常窄,應該是你們鷹組特有的武器吧?我相信,就憑借這兩個證據,就算到你叔父嚴閣老哪裏,也能定你的死罪!”
嚴世方麵如土色,喃喃道:“你……你會法術?”
“當然!如果有必要,我可以當場給嚴閣老展示如何鑒別指紋,聽說嚴閣老為官正直,禦下很嚴,你雖然是他的侄兒,隻怕也未必會出麵保你!”
嘩啦!
隻見寒光一閃,一柄寒森森的長劍已經指住了司徒策的咽喉!這劍自然是殺手範衝的。
這柄劍其實就是一個開刃的長條形的鋼條,手柄處沒有木塊夾著,甚至也沒有布條纏著,就是一把純精鋼的軟劍!
這種軟劍是緬鐵鑄造而成,可以纏在殺手腰間的,用腰帶裹著,軟可繞指,在內力催動之下,立即便會筆直。
範衝冷冷道:“你說的沒錯,嚴閣老禦下極嚴,這件事他老人家知道了,我們肯定活不了,不過,他老人家要是不知道,不就沒事了嗎?你既然會法術,怎麼沒算到這一招?”
旁邊刁鵬緊張地擺手道:“不要這樣!範兄,冷靜一下,我大哥絕對沒有要整死你們的意思,如果是這樣,他直接就把這件事告訴錦衣衛了,也不會讓我去找你們來商量!”
“我知道!”範衝陰森森道,“否則我早就一劍殺了他,那還說這麼些廢話說罷,司徒先生,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件事?”
嚴世方顯然沒有什麼應變能力,除了麵色如土身如篩糠之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見範衝突然出劍製住了司徒策,頓時來了精神,聲色俱厲道:“正是!趕緊的說,你們想怎麼辦?說不好,一劍殺了你,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司徒策笑了,“你們了得了嗎?實話告訴你們,我已經將你們三位的畫像,通過東廠八百裏加急送到了嚴閣老那裏,你們就算一劍件殺了我,能堵得住讓嚴閣老不知道這件事嗎?又能堵住錦衣衛不順藤摸瓜抓到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