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數股龐大的力量下,葉孤心那本來就已經在全力運轉恢複其一身傷勢的噬天之體,頓時如同貓兒聞到了腥一般,仿佛無底洞一樣,毫不例外的在一眨眼間的功夫中,將這幾股堪稱巨大的力量吞噬一空。
在吞噬掉這些真元的同時,葉孤心體內也毫無征兆的湧現出一股股乳白色的氣流,迅速的滲透進其五髒六腑,乃至每一寸肌肉之中。
如果此時有人在旁的話,就可以親眼看到,掛在樹杈上麵昏迷不醒的葉孤心,竟是詭秘的被一層異常稀薄的白色光芒所覆蓋,與此同時,密密麻麻遍布整個身軀或大或小的傷口也突破常規的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愈合著。
隻眨眼之間,那些傷痕已是詭秘的消失不見,全身的傷勢更是莫名的複原。堪稱奇跡。然而,昏迷著的葉孤心雖然呼吸平穩,可卻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
“老道士,雖說此人有可能是助我等脫困之人,可依老祖之見,此人能在自身是噬天之體的情況下,依然將肉身錘煉到如此驚人境地,自身必定是有大毅力之人,這種人心誌之堅,事所罕有,如若不是噬天之體的話,恐怕其將來成就無可限量啊。”
天蠶老祖的神念又在葉孤心的身上掃視了一下。他們這些早依舊到達了萬物顛峰的祖宗級人物,自然知道,這世界,一個人未來的武道成就所看重的雖然有本身根骨資質的元素,然而,真正決定未來成就的,卻並非資質,而是一個人自身的意誌。正所謂,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雖然不可用這句話來概述世界萬物,但對武道而言,卻是實實在在的至理名言。
微微頓了頓,天蠶老祖接著道:“要想讓其真心助我等脫困,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依老祖之見,惟有施恩於他,如若此人是位重情之人的話,到時,不用我等多言。自會盡其全力。”
這一番話,儼然是將人性本質算計到了極至。對天蠶老祖所言,其他三人首次沒有反駁,畢竟,他們四人,哪一個不是生存了億萬年的老怪物,對人性這東西,早就看得不能再透徹了。老狐狸中的老狐狸。
“嘖嘖……,不錯,不錯,說來也怪了,曆代以來的噬天之體宿主,竟然無一例外都是些重情重義,天資絕頂的真性情。依我看,這人一定也不例外。不過,可惜了。如此奇葩,竟然毀在了如此逆天的體質上。要不然,當可傳承老祖我的一身神通。”血魔老祖也在一陣嘖嘖怪叫聲中說道。話語中的那一絲可惜卻是實實在在的。
“如此也好,一啄一飲也是緣分。”清虛老道也讚同的道了一聲,畢竟,如今自己等人施恩於葉孤心,而葉孤心幫他們四人脫困,一因一果,自然是互不相欠的結局。最大欠個人情而已。也不會虧了他。
四人各自嘀咕了一下,謀劃了一番,各方算計之後,四道神念同時自葉孤心上空消逝不見,就如同他們出現時一樣,根本就尋不到任何的痕跡。可見,四人的一身修為究竟達到了何等高度。
不談此事,卻說,葉孤心在幾位老怪物的幫助下,催動噬天之體,體內體外的傷逝轉眼已經痊愈並且重新恢複到了顛峰狀態。然而,葉孤心卻始終昏迷不醒。
日出日落,整整一晝夜過去,一直掛在樹杈上麵的葉孤心,眼皮一動,猛的睜了開來,兩道精光自眼中一閃而逝,同時,始終握在手中的墨刀瞬間橫在了身前,一眨眼間,其整個人已經毫無征兆的站了起來。並且在第一時間掃視著四周的環境。
“咦!!,這不是伏牛山。”隻一眨眼間的功夫,葉孤心已經確定,自己絕對不是在伏牛山上,四周的景象與伏牛山截然不同,不說自己腳下的這株恐怕生存了不下萬年的青鬆,就看下麵,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奇花異草入眼皆是。
胡婪等人的屍體也躍然於眼中,從上而下,明顯高處跌落而深深鑲入地下的巨石,此處為何地,答案已然出現在心底。
“沒想到從上千米的高峰上跌落,我竟然還能留得命在,自身的傷逝也複原了,奇怪,按照噬天之體的恢複力,我就算沒死,也絕對不可能再如此短的時間內恢複到顛峰狀態。”心中暗自思量了一下,對自身的變化很是不解。對噬天之體的恢複力,葉孤心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以當時自身的傷逝來看,如果沒有三五天的時日,根本就不可能恢複到現在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