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沒那麼容易,陳家應該不會同意講和,畢竟是嫡係的繼任人被廢掉了子孫根,這對於一個千年傳承的古老世家來說,意義太重大了。”老二何忠國搖頭道,何忠國並沒有靠著家中的資源進入軍隊,也沒有進入官場,而是選擇經商,此人很有經商頭腦,二十幾年下來身家十幾億,何家就是憑借著軍界和商業的實力成為羊城屈指可數的大家族,“大哥你們一路回來的遭遇,說明陳家已經下死手了,不達目的絕對不會罷休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應付陳家的下一波手段。”
“哼!這裏是羊城,是我們的地盤,可不是湘西,任由陳家的人亂來。”何勇冷哼道,一身戰氣崢嶸,“隻要陳家的人敢來羊城,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這一次,何應中沒有在嗬斥何勇,他沉吟了半晌,歎一口氣道:“實在沒辦法,我豁出這張老臉,去求老首長一次。”
“爸!”
何忠明和何忠國同時驚呼,他們可是知道何應中這話的嚴重性,何應中戎馬半生,一直都跟隨那位老首長轉戰南北,交情匪淺,如今那位老首長雖然退了下去,但是影響力依舊巨大。這個世界上,不管什麼樣的人情都是越用越淡的,就算何應中和老首長當年的戰友情再如何鐵,也敵不過時間的流逝和地位的懸殊,何家輕易不去求那位老首長,就是希望把這層關係用到關鍵的時刻,想不到如今,卻是到了用到老首長關係的時候。
“你們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決定了!”何應中擺擺手道,語氣很輕,卻不容置疑,他依舊犀利的暮光在兩個兒子和一個孫子身上掃過,“如今的這個難關,可以說是我何家的生死關頭,無論如何,我何應中都不會犧牲自己的孫女去委曲求全,所以這一次,你們都要做好一切的準備,全力防範陳家來犯。”
“是!”何忠明三人同聲應道。
“獵人組織的那個小道士哪裏,要結交好,借此和獵人組織搞好關係,說不定在這件事上會讓獵人組織偏向我們何家更多一些。”何應中又道,眼中閃爍著精光,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還有那個年輕人,好像是小穎的同學對吧?查查他的身份,對於這類奇人異士,要盡可能的拉攏,他既然能出手幫助我們何家,那就值得我們拉攏,對付陳家的歪門邪道,還是這些奇人異士最有效。”
不用何應中發話,何忠明也知道要拉攏道一和鍾南,不說道一的身份,就道一的能力也是很出色的,這一路沒有道一護送,就憑自己的那些警衛,自己根本不可能帶著女兒回到嶺南。還有那個應該是女兒校友的小夥子,讓何忠明也看不透他,這個年輕人身上似乎有不少的秘密,不動聲色間就化解了陳剛的一連串殺手,如果他的背景沒什麼問題,那就值得花大價錢去拉攏。
以何家在嶺南的能量,想查一個人的背景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僅僅兩天功夫,鍾南的所有資料就擺在了何忠明麵前,鍾南的背景沒有任何問題,十分幹淨的普通家庭,家庭成員也十分簡單,就爺孫兩人相依為命,唯一的疑惑就是,鍾南的能力是怎麼來的,這一點就算是以何家的能量也沒有查出絲毫的線索。不過,何忠明並不打算去深究,隻要能拉攏鍾南為何家所用,其他的都不重要。
湘西,一座很古老的圍屋內,已經回到陳家的陳剛、陳明二人,臉色慘白、一臉畏懼的跪在一個幹瘦的老者麵前,這老者一身氣息陰冷無比,整個房間的溫度都比室外要低上好幾度,他陰鷙的目光落在陳剛陳明身上,眼中是毫無隱藏的憤怒和殺意。這個老者,正是湘西陳家家主陳連宮,也不知道是被陳連宮的目光盯得太久了,還是因為帶著傷跪得太久,陳剛和陳明二人渾身瑟瑟發抖,但是身形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