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火車東站,人們行色匆匆,川流不息。
鍾南背著背包出現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臉的輕鬆愜意,說實話在宿舍的這幾天裝傷員,真是憋得有夠嗆的,如今出了東南大學,在車站裏沒人認識自己,鍾南有種海闊憑魚躍的自在。再想想回到家之後,在爺爺那裏能得到有關輪回塔的信息,鍾南的心情更好,這一刻鍾南意氣風發,感覺自己和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經有了明顯的分別,憑借著輪回塔,自己將不再是紅塵中的匆匆過客,在這時代的洪流當中,要留下屬於我鍾南的烙印。
買了票從售票廳出來,距離開車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鍾南可不想在候車室裏傻等,就打算在外麵逛一下,順便買一瓶礦泉水,話說火車站內部的小賣部裏賣的東西貴得離譜,基本上是市場價的兩倍了,這也是華夏的一大特色。在外麵買了一瓶礦泉水,喝一口,冰凍的水從喉嚨留下,冰爽的感覺頓時彌漫全身,鍾南愜意的吐出一口涼氣,優哉遊哉的往車站裏走,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四五米外,一個穿黃色襯衫的瘦高個子,大約二十幾歲的青年,一雙四下閃爍的眼睛盯上了鍾南隨意挎在肩膀上的背包,閃爍的眼中流露出貪婪之色,雖然鍾南的裝扮不像是有錢人,但瘦高青年能看出鍾南還是一個學生,這年頭,學生都是有錢的一類人,別看鍾南打扮不咋地,那包裏說不定油水不少呢。最主要是鍾南一臉的稚嫩,身高雖然不矮,但是身體比較瘦弱,這一類人是最好下手的,眼看鍾南隨意的將背包挎在肩膀上,黃衫青年就動了心思了。
黃衫青年快走幾步,來到鍾南身後,右手出現一把鋒利的刀片,迅速的在鍾南背包帶子上一劃,鋒利的刀片就將帶子給割斷了,然後黃衫青年左手抓著背包用力一扯就將鍾南的背包給搶走了。背包到手,不等鍾南反應過來,黃衫青年轉身就跑,速度之快堪比田徑百米賽跑健將,往來的人流竟不能阻攔他的去路。
鍾南感覺肩膀上一輕,用手一摸,肩膀上的背包竟然沒了,吃了一驚,連忙轉身,就看到黃衫青年迅速離去的背影,手中抓的,不是自己的背包還是什麼?
“別跑!把我的包留下!”
鍾南大喝一聲,拔腿就追了上去,雖然包裏隻有幾件換洗的衣服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但也不能這麼給人搶了。
黃衫青年的速度很快,鍾南的速度也不慢,要是幾天前的鍾南,是絕對跑不出這樣的速度,更不用說在擁擠的人流中追上黃衫青年了。不過經過輪回塔空間內的靈魂之力對身體的改造,鍾南不但傷勢痊愈,身體素質也有了很大的提升,雖然身材上沒什麼變化,看起來依然是瘦弱的身體,但身體中蘊含的力量幾乎是正常人的兩三倍。所以鍾南的速度很快,緊緊追著黃衫青年不放,大有不將背包追回來誓不罷休的勢頭。
因為職業的關係,黃衫青年的速度幾乎能和職業田徑隊員相比了,他發現鍾南在後麵緊追不舍,一時間甩不掉,不由得心生戾氣,眼中陰狠之色閃過,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飛快的發了一條短信,快速的向火車站廣場外麵跑去。
鍾南和黃衫青年的追逐在火車站廣場引起了不小的騷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鍾南的包被搶了,但是眾人躲都躲不及的時候,哪有人上前去阻攔黃衫青年的去路。就這樣,鍾南和黃衫青年一前一後跑出了火車站廣場,來到了旁邊一片商業街和住宅區混合的街麵,黃衫青年跑進一條小巷之中,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鍾南,眼中滿是戲謔和凶狠。
“小子,有種啊,敢追著老子到這裏來。”黃衫青年喘著粗氣,冷笑道。
“把我的包還給我。”鍾南沉聲道,看到黃衫青年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生出不大妙的感覺,但是包被搶了,不能不拿回來。
“哈哈!小子,我應該說你有種呢還是說你天真,還敢追過來找老子要回背包,今天哥們就幫你改掉天真這個毛病。”黃衫青年冷笑,一邊囂張的將鍾南的背包拉鏈拉開,將裏麵的東西一一抖了出來,掉了一地。
鍾南看得憤怒不已,正要開口,卻看到從巷子的一個門戶中走出一個同樣穿得花裏胡哨的青年,走到黃衫青年的身邊,冷笑著看著鍾南。此時,背後也傳來幾聲腳步聲,不用回頭鍾南都知道,背後也給人堵住了,這下鍾南哪還能不明白,這是中了黃衫青年的埋伏了,難怪黃衫青年這麼淡定囂張。鍾南不由得後悔了,背包裏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這麼頭腦一發熱就追來了呢,現在被堵在巷子裏,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
“草!什麼垃圾東西,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看到一地的歡喜衣服和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品,黃衫青年的臉都青了,指著鍾南破口大罵:“就這點破東西,害得老子白出手一次,還追得老子累得像條狗一樣,小子,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老子都沒臉在火車站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