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衡想了想:“可是第二場和第三場都用了玫瑰,再用,會不會讓人覺的重複了?”
吳遠翹起腿:“那加入茉莉。”
張衡衡沒有再說什麼:“嗯,我看著辦,你回去休息吧。”
吳遠沒有再說什麼,站起來轉身就走。張衡衡看著吳遠的背影,撇了撇嘴,低頭繼續在本子上塗鴉。
吳遠睡到早上,被手表震醒了。他抹了把臉坐起來,意外的看見童仔坐在椅子上玩著烏龜。吳遠歪著頭,閉上眼,再睜開眼看一眼童仔,再閉眼再睜開,然後確定他沒眼花:“我想請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童仔放下烏龜,玩味的看著他:“你沒有鎖門。再說我也有鑰匙。”
吳遠哦了一聲倒下去,拉過被子準備接著睡:“有什麼事?今天不是治療的日子啊?”
童仔走到床邊看著吳遠:“吳遠,哥讓我來通知你一件事,衡遠從現在開始解散。”
吳遠騰的一聲坐了起來,盯著童仔:“為什麼?”
童仔垂眼:“張衡衡前天晚上去夜店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吳遠皺眉:“衡衡喜歡去夜店玩,這不是什麼秘密啊。再說那張照片照的很模糊,到底是不是衡衡,也說不準。如果隻是這樣就解散,之前的心血不是白費了?”童仔拎著烏龜的後爪甩來甩去,被吳遠一把搶過去:“別折騰我的閃電!”
童仔哼了一聲:“還閃電呢。他去夜店的事,是事實。公司裏有人看到了,□□的那泠和十二月,兩個人都看見了。他們前天晚上錄製節目到淩晨四點多才回去,在路過那家夜店時,親眼看見張衡衡跟一個型男走出了夜店,上了張衡衡的寶馬車。”
吳遠一抬手將烏龜閃電丟進了水箱裏:“這也不能說明什麼,而且衡衡之前被孫裴的出現刺激到了,才會去夜店買醉。”
童仔打開小盒,拿出銀針,示意吳遠躺下去:“他是自己在糟蹋自己,明知道這個時候隻要被媒體找到一點問題就沒指望了,他還出去買醉?他這個性子再不改,估計是別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了。”
吳遠閉上眼:“那麼衡遠解散的事,讓我跟他說。等今天的演唱會結束之後,我會跟他說這件事的。”
吳遠一個上午都因為童仔的話而心情低落,中午去食堂吃飯遇到了唐棋澄和錦年華,錦年華說他真的不想再跟林欲飛在同一個組合裏了,他受不了整天被人拿來比較。吳遠看著錦年華,他低頭抓著筷子戳著米飯,情緒很低落。吳遠歎氣:“其實你應該慶幸,別人隻是拿你跟林欲飛來比較。因為你們是同一個組合的成員,你知道別人所不知道的林欲飛,不會因為別人說什麼就被影響到。如果拿你跟一個同樣很出色卻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人做比較,你就會知道,那樣給你的壓力有多大。我就會被人這樣的比較過,那種說不出來的窩火感覺,我到現在都記得。可是啊,就算被別人拿來比較,我還是我,獨一無二的我,做自己就好。誰又能將我完全的理解,每個人都有隱藏著的一麵。外界對我的評價是完美到了極點,而實際上也不是那樣。經常在練習的時候發飆,還動不動就威脅著要把你們全部掀到牆上去。對嗎?”
對於吳遠的話,錦年華一言不發。唐棋澄煩躁的抓著頭發,吳遠看著唐棋澄:“別抓了,橙子你那頭發夠亂了。其實你和林欲飛應該對彼此的心情都能理解,正因為能夠理解才會經常的一點就炸。在你和林欲飛吵架的時候,會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情的,為什麼就是不能理解呢’?你跟橙子吵架就不會這樣想了,你隻會覺得,啊,隊長也有不理解我的時候。”
錦年華看著吳遠:“跟林欲飛吵架的時候真的很窩火。那種感覺,隻對他有。跟其他人吵架打架,都會很快就忘記,可是跟他不行,那種窩火的感覺怎麼也消除不了。”
吳遠嗬嗬一笑:“其實我現在就很窩火,天才怎麼老是做笨蛋的事!”
吳遠是麵帶著微笑說出了這樣的話,可是手中的筷子卻重重的戳著盤子。唐棋澄咽了口唾沫,看來張衡衡又把吳遠老大給惹毛了,他踢了錦年華一腳:“那個,吳遠哥,我們還要去過場,我們就先走了,你慢慢吃。”
唐棋澄將完全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的錦年華給拖走了,吳遠長出口氣,還吃什麼啊,吃的下去才怪!他氣惱的丟下筷子,抓起外套就急匆匆的走向停車場,追上了唐棋澄和錦年華:“我跟你們一起去。”
吳遠的怒氣在走進奧體中心後,消失了。他看著寬敞的奧體中心,一片透明藍,在觀眾席中搭建的無數細水槽也弄的差不多了。張衡衡看見吳遠,一臉笑容的跑過來:“吳遠,我給你看個東西。”他拉著吳遠到了舞台上,對著工作人員打了個手勢,浮板緩慢的上升,浮板被做成了透明的魚缸,注滿了水,還有熱帶魚和水草,四周掛滿了小彩燈。吳遠抬頭看著浮板,沒有說話。張衡衡就像孩子在獻寶一樣:“漂亮吧?漂亮吧?我做這個完全就是根據寧兒的房間弄的,他的房間地板不是大魚缸嗎?晚上不開燈的時候,魚自己發出的光,把整個房間弄的很漂亮。”
吳遠看著興奮的張衡衡,點頭:“很漂亮。”
張衡衡很得意的笑了起來:“我還有很多的驚喜呢,等演唱會開始你就知道了。”
吳遠在休息室裏背歌詞,讓所有的助理都出去了。小今進來,端著碗。吳遠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今天吃了午飯來的。小今哥,衡遠解散的事,你在哥他們麵前吹風了吧?”
小今點頭:“對。你跟他才合作三個多月,你都快變的不像你了。想想那天記者會,放在以前你會做這樣的事嗎?前天公主寧找你,我猜也是因為這事吧?”
吳遠搖頭:“不是,寧兒找我,是想問我怎麼看待那幾個節目。沒有說衡遠解散的事。”
小今皺眉:“反正我是為你好,張衡衡這個性子再不改,遲早還要跌更大的跟頭吃更大的苦。”
吳遠低頭繼續看歌詞:“隻要有我在,這樣的事就不會再發生。小今哥,你也不要跟別人用一樣的眼光看待衡衡。”
兩個人在休息室裏的對話,隻是三言兩語,卻沒有想到被正要進來的張衡衡全部聽到了。他靠著牆,長長的出口氣,調整了情緒後推門進去:“吳遠,造型師說還要給做第二場的那個造型。”